好像尝过失去的滋味,很痛,痛得难以呼吸……
突然一阵腥甜上涌,江遣欲咳出血来,血沫溅红了他的氧气罩。
医生立刻拿下积血的氧气罩,为他更换备用的。
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江遣欲眼角滑落,他发出微弱的声音。
医生靠近他,询问他在说什么。
听到两个字,一名医生立刻跑出抢救室,询问等在抢救室外的傅含星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江先生说冉绮?你确定?”傅含星怀疑医生听错了。
医生肯定自己没听错。
傅含星让他回抢救室,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冉绮。
冉绮正在吃火锅,接到电话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立刻赶往淮城私立医院。
傅含星派人在一楼等她,一见她立刻将她带上顶楼。
傅含星道:“江先生抢救的时候念你的名字,我想他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他让冉绮换上消毒服,进入抢救室。
冉绮临危受命,有点激动。
听傅含星说,一般都是机构一把手才会和江遣欲私下聊机密。
现在,冉绮感觉自己也好像领导级别的大人物,正准备去听江遣欲的重要遗言。
当然,这种想法她不敢说出口。怕特殊机构以为她诅咒江遣欲,把她噶了。
她紧张又兴奋地走进抢救室,来到正接受抢救的江遣欲身边,在他耳边温声道:“江先生,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江遣欲的抢救和一般的抢救不一样,主要是用机器调节生命循环,辅助他自身挺过来。
他听到她的声音,手指动了动。
冉绮立刻把手凑过去,手掌摊开,等他在自己手中写字。
可他没写,他的手指艰难而缓慢地爬上了她的手掌。
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冉绮:?
她猜测他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猜了几秒,猜不出来。
她直接问:“江先生,你的意思是?”
江遣欲握着她的手,唇间轻动,发出微弱的气声。
冉绮起先没听清,过了会儿才听他见,他在喊她的名字。
冉绮期待地道:“我在,是我,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江遣欲听到她的声音,不说话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手搭在她手上。
他修·长的手比她的手大好多,完完全全盖住了她的手。
冉绮懵然地对医师们眨眨眼。
他不说话了,这咋整?
医师们严阵以待地盯着江遣欲在回升的生命数值,没人搭理她。
冉绮想离开,小心翼翼地要抽回自己的手。
江遣欲的气息又沉重起来,原本放在她手上的手收紧。
冉绮耳朵几乎贴在他嘴边,听见他又在喊她的名字。
可是除了喊名字,他不说别的。
冉绮知道自己是走不成了,百无聊赖地趴在手术台边,被他握着手。
他轻喊一声:“冉绮……”
她:“我在。”
“冉绮……”
“在呢在呢。”
“冉绮……”
“在在在,在你旁边呢。”
……
她越应声,语气越像哄小孩儿。
江遣欲被推回病房时,身边还跟着被他握着手,表情困惑又麻木的冉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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