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竖瞳,竖瞳周围有一圈金色。
老妇人吓得继续毒打继宗以表歉意。
冉绮回头看了眼虺,没看出异样。
他仰着小脸看自己,没有笑,但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开心。
冉绮道:“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在我家住下来吧。”
老妇人打完继宗,催促屋里一个表情麻木的年轻女人和三个女儿赶紧去收拾一间干净屋子出来。
她们一声不吭地进屋,像任劳任怨的母牛。
冉绮再看老妇人与家里的男人,他们的面容都变成了美人脸。
这代表他们成了鬼面。
她想,这是从一个小女孩的角度看,压迫妈妈姐姐的家人们都凶恶如鬼的意思吗?
也许不仅是看上去凶恶如鬼,指不定哪天他们真的会变成鬼。
冉绮默默提高警惕。
她带着虺走进正在收拾的房间。
很奇怪,妈妈和姐姐的脸正在鬼面与人脸间来回切换。
冉绮对妈妈提议道:“让爸爸来帮忙收拾吧?”
妈妈动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恨,可不甘与怨恨最终被认命压下去。
她摇摇头:“你爸是男人,不会干这种活。”
三姐阴阳怪气地道:“我们可不像你那么好命,有虺神庇护。都六岁了,还什么活都不做。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出去砍猪草了。”
二姐和大姐沉默不语,但也赞同这种说法。
妈妈眉头皱了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快得除了冉绮无人察觉。
冉绮觉得妈妈和三个认为女人就是要干活的姐姐不同。
妈妈内心深处不认同这里的一切,只是她现在认命了。
她们花了一个小时,一刻不停地收拾房屋,期间老妇人和家里两个男人还过来催促,骂她们干活慢。
她们一声不吭地收拾完,老妇人和老男人走进来,邀功似的搬来一桶热水,请“虺神化身”沐浴入睡。
他们还想伺候虺沐浴,但他排斥他们靠近。
于是他们便拿来了原本准备给继宗的新衣服,让冉绮伺候。
冉绮正好也想洗澡。
她很清楚要是她不趁这个机会洗洗,他们是不会再烧水给她洗的。
她脱了衣服,扒了虺的小被子,抱着他一起进入浴桶。
先给自己洗了澡,再给他搓搓。
洗完澡,她准备和他一起在这干净的房间入睡,忽听见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冉绮让虺先睡,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
堂屋的蜡烛已经熄灭。
隔壁房间老旧木门的门缝里,透出晃动的烛光。
冉绮听见两个男人含笑的粗.喘和听不懂的方言,从语气来听像是在羞辱。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发现虺也跟出来了。
虺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牵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走近那散发出橘黄烛光的房间。
透过门缝,冉绮看到房间里,家里的父子两人都在欺.辱妈妈。
老男人与年轻男人的脸成了鬼面。
他们欺.辱女人的样子,像是在活活吞吃她的血肉。
女人麻木地看着房顶,像一具遍体伤痕的尸体。
在虺看来,房里的三人像他曾经看过的、交织在一起的蛇。
可他们白白的,很恶心。
他抬眸看向冉绮,又想:不过白白的冉绮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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