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庄敛表情骇人地沉了下去,突兀地转身走了。
任志刚不知道内情,他忐忑地望着庄敛的背影,片刻后打开车门拿了退烧药小跑进了小区,直到将药给小儿子喂下,心神不宁地守着小儿子退烧,直到妻子下班回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妻子。
妻子摸着小儿子已经退烧的额头,哄着他睡着,才和任志刚一起出门,避开小儿子讨论这件事。夫妻俩都是老实踏实的人,很快就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了雇主一家。
江赟夫妻很忙,所以任志刚打电话告诉了江稚。
江稚倒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过来还安慰他们,末了,他一顿,说,“任叔,你说你看到了谁?”
“小予的那个同学,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任志刚说,“上次车被人扎了轮子,他还邀请小予去他家住一晚。他家好像就在学校附近。”
江稚在那头沉默了片刻,说,“任叔,你帮我看看小鱼的耳钉是不是落车上了。”
“诶,好。”任志刚看了眼妻子,出了门。
过了大概十分钟,一阵窸窣后,江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是落在车上了。”
“……好,我知道了。”江稚挂了电话。
天黑了。
庄敛从酒吧后台出来,将几乎冲破天花板的喝彩声关在身后,他的指尖缠着绷带,捻着冯醉给他点的烟,亢奋释放的余韵让他的尾指持续地颤栗,猩红的火星在漆黑的巷道显得格外刺目。
娱乐场所附近的巷道经常能看见就地打|炮的人,特别是让人肾|上|激|素飙升的地下拳场附近,一场拳赛结束,出来打|炮的人不乏少数,即使是有人经过也不停。
庄敛冰冷着脸从他们身前经过,拐过一个弯,去了死胡同。
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迟疑地停在那个拐弯的地方,似乎在担心庄敛站在那里蹲他。但很快,在他发现庄敛并没有在那里,脚步又匆忙起来。
接着,细微的脚步声猝然一滞。
紧接着,是皮肉被猛地撞击响起的沉闷的声音。
“操!”那个人反应很迅速,立即翻起来反击。
可惜很快又被卡着脖子摔在地上,后背被一只膝盖死死压在地上,后脑勺的头发被抓住了,他刚抬起头,压在他身上的人就猛地压着他的头撞在地上,“砰”的一声,他霎时头晕眼花,血液淋漓。
狭窄的巷道内响起了抽烟的动静。
庄敛抬起压着这个男人后脑勺的手抽了口烟,紧接着,呼出一口绵长的烟,他嚼着烟嘴,黑暗中,漆黑的瞳仁冷戾下垂,伸手在这人的身上摸索了片刻,摸到了他的手机。
屏幕亮了起来,刺激的强光让庄敛微微眯起了眼,他的脸色在这股强光中显得愈发苍白病态。
庄敛用这个人的手指解开了指纹锁,翻到了最近的通话记录,是一串未保存下来的电话号码,两分钟前,呼出31秒。
除此之外,很干净。
庄敛嘴唇无声嗫嚅,很快在记忆中勾到了这个号码的主人。
——秦晟。
“秦晟。”庄敛眼珠挪了挪,蓦地扯开唇角笑了一下,森白的牙齿和猩红的舌若隐若现。
他取了烟,将烟放在这个人的指间,引颈受戮似地抬起下颌伸长脖颈,将滚烫的火星按在了喉咙。
疼痛带来了隐秘的快意,庄敛颤着尾指摸了下被烫出来的伤口,又挑了个相离不远的肌肤,眼睛不眨地按下烟蒂。
庄敛终于满意,大发慈悲地松开了这个人的手,摇摇晃晃走出了巷道,往家的方向走去。
老旧的居民楼下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车。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与江予有几分相似的脸。
“庄敛?”江稚迟疑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是小鱼的哥哥。”
他说,“我想和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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