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敛:对不起宝宝, 小狗没忍住。
庄敛:宝宝晚安。
香槟玫瑰的馥香在房间内寂寥地沉浮,花束中放着一张粉色的卡片。
就像江予曾经在庄敛的书桌上看到过的粉色信封, 但是这个信封里装着的却不是他想要的温情表白。
它装着的是他的噩梦。
江予盯着这张卡片看了许久, 才迟疑地伸出手取下了它, 指骨细微地发着颤,展开了卡片。
:“宝宝, 小狗永远爱你。”
江予捏着卡片的一角,指骨止住了发颤,他眨了眨眼睛, 把卡片重新折好放回去,没再管这束花, 取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他短暂睡的这一觉没做梦,但洗澡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昨晚那个梦。
这次他放任了自己的思绪, 想到了两年前姥姥说的话:在他出生前的三个月,他的胎心停了。
那个时候江予还在为他可能鸠占鹊巢而愧对所有家人, 没敢深入细想,现在他却在那个梦的引导下忍不住想,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线他没有穿进来,江家的第二个孩子就是个死胎,庄敛根本就没有白月光呢?
那他做的梦,是不是他自己的记忆?
——他或许就是庄敛的那个白月光。
这些想法骤然出现在江予的心里,江予动作倏然一顿,心脏很快狂跳不止,他关掉了热水,穿好了睡衣出去。
如果他就是庄敛的白月光……
江予抿着嘴角,靠着床头看着庄敛发过来的消息,打算回他,但两分钟后,他又放下了。这些都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江予心说,光凭一个梦和毫无根据的猜测说明不了什么。
不能再像光凭他自己的臆想做事了。
这是庄敛给他的教训。
江予酝酿睡意,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次的梦依旧在和庄敛谈恋爱,在那间废弃黑暗的杂物间。
崇英不让外校的人进来,每个人都有校服和胸牌,江予偷偷把朋友的校服和自己的胸牌给庄敛,让他能成功混进来。
这间杂物间江予接连梦了大半个月,庄敛每次来身上都带着伤,但他总是不让江予开灯,又拗不过江予的撒娇,每次都让他看见了。
江予心疼庄敛,可是庄敛不让他插手。他没有去见庄敛,即使庄敛没有说,但他知道庄敛不想让他看见他在附中时的模样。
那些人是校董的儿子,是申城的太子爷,而庄敛和他无权无势,无法反抗。
江予总是轻易地和梦里的自己共情,醒过来时眼角总是带着泪痕,内心感到深深的无力,因为梦里的他帮不了庄敛,只能偷偷藏在杂物间里给庄敛擦药。
这些梦持续了半个多月,连带着江予白天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他总是想着那些梦,但庄敛似乎正常了许多,连面对戴子明的奚落,他也没见生气,只是默然地跟在江予身边。
后来戴子明都骂累了。
江予十八岁生日,江先生和文珊女士提前了几天飞回来为小儿子准备生日宴,到时候在英国的江稚和小舅一家也会回来。
江家的公司这两年顺风顺水,正处于稳定的上升期,在申城也能说得上话,再加上秦家放出消息会参加,所以这次出席江予生日宴的申城显贵只多不少。
文珊女士快三个月没见到小儿子,结束事情后就抛下丈夫先回来,导致江先生怨气十足。
江先生不敢把怨气撒在妻子和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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