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影子投射在不远处的铁墙上——很快,有人倒下了,而另一个Alpha高高地举起钢管,绑着匕首的那一端一次又一次地落下,再挥起,每一次都能带出迸溅而出的汹涌血浆,大股大股地喷洒在墙上,释放出更浓更刺鼻的血腥味来。
那些斑驳而泛着朱砂红色的锈蚀孔洞渗满了昏沉而滑腻的鲜血,如同一颗颗镶嵌在墙壁上的猩红眼球,正随着晃动的晕黄灯光一同缓慢蠕动。在这样诡秘而阴森的氛围下,洒落在墙壁上的扭曲身影便显得越发狰狞,如同失去理智的原始动物,只会凭着嗜血的本能行动。
不能再等了。塞维尔呜呜地喘着气,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必须要赶紧逃离这里!
他拖着疲软的躯体,硬撑着匍匐钻过了倒塌的书架所构筑的狭小间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再往前爬了几步,便听见钢管挥动与血浆喷溅的声音猝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Alpha不紧不慢的步履声,正朝着他的方向逐渐逼近。
塞维尔的瞳孔急剧收缩,连滚带爬地穿过书架。但还没有等他站稳脚跟,身后便传来尖锐凄厉的破风声——随后,只听见一声轰然巨响,他头顶的木架被男人用钢管击得粉碎,扬尘与木块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像抽搐挥舞着的、神经错乱的动物肢体。
足以把人逼到发疯的、弥漫着浓烈铁锈味的黑暗中,男人突然钳住了他的胳膊。
塞维尔浑身巨震,差点尖叫出声。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在被抓住的瞬间扭转身躯,将手中紧攥的木桩往男人的方向捅过去——
但Omega性征所带来的缺陷是致命的,Alpha远比塞维尔想象的要敏锐警觉。Alpha在他孤注一掷的同时猛地一歪脑袋,便让木桩毛糙的尖端擦着颧骨而过,发出令人齿寒的、皮开肉绽的粘腻声音——如鱼骨般尖锐密集的倒刺最终还是撕破了男人的脸颊。
塞维尔只来得及看清那道皮肉翻卷的猩红裂口蓦地涌出血来,便被男人反扭着手臂死死按倒在了地面上,脸颊撞上了布满血肉浑渣与碎屑的粗糙地面。他听见钢管落地的铿锵脆响,那巨响仿佛就砸落在他耳边,惹起他一阵胆怯的颤栗。
随后,男人死死地捏住了他的后颈。那咸湿而粗粝的手掌紧扣着他咔咔作响的颈椎,似乎想要就这样将他的脖子硬生生掰断,让他像被吓坏的雪白兔子一样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然而,男人并没有继续施加那足以让他窒息的力道,反而俯下身来,用干渴的、沙哑而冷酷的嗓音命令道:“把你的信息素放出来。”
这实在太近了。塞维尔连牙齿都开始打颤,能够明显感受到男人焦燥的吐息落在腺体上,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地咬下去,把他撕咬得鲜血淋漓。
他不敢不服从,只好咬着牙,缓缓放松了颈后绷起的肌肉,让怯懦地藏匿在腺体深处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往外泄露。他亲手完成了将自己完整袒露的过程,如同一点点掘出了埋葬在肥沃土壤中的秘密宝藏,牵扯出树根般盘根错节的、绵密浓稠的甜腻味道来。
Alpha缓慢地凑近了他,柔软的鼻尖贴上他逸散着信息素的后颈。随后,这个男人身上爆发出某种痴迷而疯狂的情绪来,如同终于等到甘霖降临的、迷失在沙漠里的旅客,深切地、餍足地,甚至有些迷醉地深深汲取那股微弱甜美的Omega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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