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怎么睡着?了?”他有些茫然?地摇摇脑袋,“我睡了多久。外面好像很吵。”
“有一会了。”倪霁擦干双手,戴上?手套,冲他露出一点笑来,“外面好像发生了点事,我正要叫醒你?。”
谭树知道,自从跟着?老师服用那些香料以?来,自己的身体状态是大不?如前了。在放松的时候,大白天睡觉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他觉得这一刻的倪霁,看上?去有哪里不?一样了。
状态放松了一点。
对,是放松。倪霁自从回到这里以?后,像一张绷紧到极点的弓。任何时候,都给人一种阴阴沉沉的感觉。
这会,他居然?冲着?自己笑了一下。
他的脸和?头发带着?点湿润的水汽,似乎刚刚洗过了一遍。头发被重新梳理了,有几缕掉了下来,松松落在额头,眉眼都变得柔和?了,脸颊还微微透着?点红。
他不?会遇到了什么好事吧?谭树狐疑地想?着?。
赤耳的警报声在这个时候被拉响。一排伯爵府的亲卫兵脚步匆忙地从走廊跑了过去。
曹俊民衣冠不?整地推开门,探出一个脑袋来,皱着?眉头问:“发生了什么事?”
谭树有一点紧张,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刚刚睡着?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倪霁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使绊子。
“说是哪里发生了凶杀案,我刚刚问一个路过的哨兵,他不?肯说。”倪霁在这时候从他身后走来,开口解释,“我们?正要出去打听?,老师您就醒来了。”
我们?两个字,把?谭树涵盖了进去,轻轻把?他站岗期间偷懒的行?为盖过了。
谭树感激地冲倪霁看去一眼。
这个人真的不?一样了,处事也?这样圆滑起来。
伯爵夫人从屋里出来,责怪地看了曹俊民一眼。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匆匆忙忙地走了。
曹俊民领着?谭树和?倪霁两人往大厅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慌慌张张跑动着?的哨兵。
谭树拦住一个治安厅的下属询问情?况。
那个哨兵一脸慌乱,“不?好了,长官。伯爵大人,詹姆斯伯爵,在他的卧室被人暗杀了。就在刚刚。”
“你?说什么!”曹俊民惊愕异常,怒睁双目,一把?扯住他的领子。
“真,真的,长官。听?说现?场很恐怖,搞得面部全非的。”哨兵咽了咽口水,“白塔里的皇家警卫官正好也?在,他封锁了现?场,现?在让我们?所有人去大厅集合。谁也?不?能?走,连我们?治安厅的人,都在嫌疑名单中。”
曹俊民松开手,让那个慌张的哨兵走了。
他站在那里,脸色阴沉沉的,一会青一会白。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这些年他能?一路爬得这么快,是搭着?伯爵夫人走了伯爵的门路。
为此,这么多年,他忍气吞声,可以?算是极尽卑躬屈膝,舔着?这对夫妻的臭脚,明里暗里不?知道为他们?做了多少事。
想?不?到一夕之间,这好乘凉的大树说倒就倒了。
白费他这样多的苦心和?功夫。
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要解决的是眼前的问题。
曹俊民阴恻恻的眼神来回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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