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憋到最后,冒出了一句:“随便。”
如果有词语红黑榜,在所有带饭好室友里,随便这个词一定高居黑榜榜首,脾气好一点的会报出菜名再问一遍到底想吃什么,差一点的可能会吼出一句“爱吃不吃”,如果不幸遇到脾气暴躁的室友,也可能引发流血事件。
季虞不属于上述所列情况,他冷漠地“哦”了一声就出门了。
这天秋词的早餐是两个胡萝卜包和两个红豆蜜枣粽,以及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很不幸,胡萝卜,蜜枣和豆浆,没一个是他喜欢吃的。
自己说的随便,打落牙也要吃完,更何况不吃就要饿一早上。
秋词软趴趴地道了谢,把早餐钱给他转了过去。
季虞略一点头,戴上帽子出门了。
到了中午,他照旧发信息问秋词要吃什么。
秋词不禁有些愤愤的,怨他一丁点表面体贴都不做,难道就不能顺便拍一张食堂的菜单吗?你这样问我我能回答什么?只好又回了一句“随便,我都可以”。
季虞于是给他带了一碗黄豆猪脚汤拌饭。
秋词生平最恨豆子,尤其是黄豆,总觉得一股腥味。
但季虞给他带回了宿舍,他不好意思不吃,一顿饭吃的肝肠寸断。
此后几天,季虞一直给他带饭,有时候带的合他的口味,有时候又全踩在他的雷点上。
秋词嘴上不说,但吃到喜欢的菜,当天转饭钱的时候就会多转一点,当作一点小小的感激。
吃到不喜欢的菜,他就中规中矩地转钱,同时恶狠狠地想着“这么难吃,跑腿费今天不想给了。”
对待季虞这个人的感情,也一直在感激,怨念,感激,怨念之间来回拉扯。
可惜他这点小心思,季虞好像始终都没发现,秋词怀疑他甚至都没有仔细看过他转给他的具体金额。
就这样,秋词的病假结束了。
军训刚过去一半,在烈日下晒了一个星期,几乎所有人的肤色都变深了。
秋词到操场的时候,白得格格不入。
教官似乎有点看他不顺眼,拿着他的病例证明看了又看。
“现在的小孩子,摔个尾巴骨都能请一个星期,这也太脆弱了。”
秋词战战兢兢地,不敢答话。
“好了,别傻站着了,入列。”
教官一挥手,指了指队伍的末端:“你站最后面那排去。”
文学系C班的新生们正在站军姿,按照个子高矮排列,打头的三个是文学系及其稀有的Alpha,剩下的不是Beta就是Omega。
秋词中等个子,老实地站在了队尾,和一群Omega站在了一起。
训练的时候不许交头接耳,等到上午军训结束,几个Omega就来好奇地问问题。
大家都知道有个Beta同学摔伤了请了一周假,既羡慕又有点同情。
“秋同学,你现在好了吗?站这么久累吗?”秋词涨红了脸摇摇头。
“真羡慕你。”
圆脸的Omega擦了擦脸上的汗:“躲了一个星期。
看看我,都快晒成炭了。”
秋词嘴笨,说不出话的时候就傻笑。
他们坐在树底下休息,有人递给他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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