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病了,瘦了很多,身体素质也下降。
到最后是真的走不动了,全靠季虞拉着他的手臂拽上去的。
要不是他还要一点脸面,甚至都想抱着季虞的大腿做一个腿部挂件,让他抬脚的时候顺便带上山去。
到了山顶,那些坐缆车上来的同学们都已经参观完寺院出来了,有的还坐在花坛边缘吃冰淇凌,有的已经先去旅馆休息了。
秋词拖着没有知觉的腿找了个空位坐下,季虞没位置了,站在他面前,问他吃冰淇凌吗。
秋词苟延残喘道:“呼,呼,给我买,买瓶……水吧。”
人比人气死人,季虞挂着那么多背包,还拖着秋词这个拖油瓶。
结果秋词累得都快喘不上气了,站也站不稳,他只是出了点汗,长腿一迈进了小商店,没过一会儿拎着几个冰淇凌和两瓶水回来了。
陈晨看他买的比较多,懒洋洋地问:“季虞,有我们的吗?”季虞愣了一下,敞开塑料袋递了过去,于是陈晨拿了一个,沈停路也笑着拿了一个。
就剩一个了,路洋自觉地站起来:“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去买我去买。”
季虞抬了抬下巴,示意秋词拿。
“我不吃。”
秋词扒拉着袋子,拎出一瓶矿泉水。
陈晨挤了挤秋词,让出一片位置:“你坐吗?”季虞只是摇摇头,撕开冰淇凌的包装:“我不累。”
“你们篮球队的训练强度大吗?我看你体力很行啊。”
沈停路搭话道。
“还好。”
“听说你们下周有比赛?”“嗯。”
“和谁打啊?隔壁工大?”“不知道。
要等抽签。”
“哦哦。”
沈停路说:“到时候我们班同学去看你比赛,给你加油哈。”
季虞垂着眼没说话,看起来冷冷淡淡的。
“秋词到时候去吗?”陈晨突然问。
“我?”秋词咬着瓶口,装作思考的样子:“嗯……”“他不去。”
季虞说。
“室友比赛你都不去啊?”陈晨诧异道。
秋词有点尴尬。
“要工作。”
季虞替他解释说:“工作重要。”
“对,对。”
秋词忙说:“我,我歇好了,我们……进去吧。”
陈晨挥挥手:“那你们去吧。
我们等等路洋,回头旅馆集合。”
秋词和季虞慢悠悠地,在各个殿里都上了柱香,虔诚拜了拜。
之前秋词生病的时候,他妈妈没什么办法,也帮不上忙,只能四处烧香拜佛,把老家的寺、庙都拜了个遍。
秋词上学学唯物主义辩证观,觉得他妈有点迷信,好笑中又带着辛酸。
老一辈的人确实对精神类的疾病缺乏了解,无法自解,只能求助于神佛。
秋词想,其实这何尝不是一种信念?让人不至于跌入完全绝望的深渊。
佛渡自渡者,秋词有爱他的家人,当然要努力自救。
好在他挣扎着,勉强能看到了岸。
出大殿的时候,门口有个僧人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木筒,旁边还有张红纸,写着免费签。
既然是免费的,秋词就去晃了一把,一用力,晃出一颗黄色的木头珠子。
那僧人年纪不大,捡起秋词晃出来的珠子,道:“恭喜施主,吉。”
秋词一看,那珠子很小,上下打了眼,中间雕刻着一个吉字,周围雕了莲花的形状,很是精致。
“呃……”他说:“不是……签文吗?”“施主这是哪里话?”僧人说:“我们这是正经寺庙,怎么会学一些骗子伎俩给人解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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