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生理期的事盛穗从没说过,Z大概是从她每月这几天都不舒服,从而得出结论。
男生不会有这种下意识反应,盛穗从此认定Z是女生。
听完她分析解释,旁边的周时予忽地摇头笑了笑。
盛穗不解,问他在笑什么。
“没事,”男人仰头将透明杯中的青梅酒一饮而尽,口吻难得有几分无可奈何,“就是突然觉得,”
“有时候知道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
盛穗听得一头雾水。
借着Z的故事揭开她当年大学生活,盛穗说这半天才想起来周时予,不由好奇他的留学生活:
“国外大学和国内差别大吗。”
别说出国留学,她长到27岁都没离开过脚下这片土地——读书时没钱,工作后要么没时间、要么有时间但找不到同行伙伴,旅游计划一直搁置。
“和国内差不多,区别是用英语交流,”周时予对当年求学一笔带过,转移话题,
“想出国可以等到你学校放假,正好当作结婚蜜月。”
盛穗倒是想出去转转,但没想过用结婚做由头:“不用那么隆重,当随意旅游就好。”
说完,她就见周时予黝黑双眸沉静看过来,沉吟思考片刻,朝她笑了笑,“婚戒、婚礼、蜜月旅行都不要。”
“穗穗,”男人右手撑着脸,金丝眼镜框连接的细链悬空轻晃,笑容也带上几分莫测的神秘感,
“你对我们的婚姻,没有任何期待吗。”
盛穗仔细想想的确没有,她现在满意还来不及:“现在已经很好了。”
“可我还觉得不够,”除了那档子事,周时予生活上处处顺着她心意,第一次和盛穗相左意见,“我这辈子只结婚一次,不想就这样草草了事。”
男人坐直身体,不动声色地缓慢前倾靠近,目光黑洞般吸深不可测:“我也想为你戴上戒指,想在你喜欢的地方、在天气晴朗的时节,看着你身穿婚纱向我走来。”
在充满烟火人间的小酒馆里,男人以温润声线勾描愿景:“也想在牧师问起时,听见你对我说那句‘我愿意’。”
“这是我十六岁起的愿望。”
周时予最终停在她寸许之外,滚热鼻息清晰可觉,低声问:“周太太愿不愿意行行好,满足下我的虚荣心?”
话落,男人意味深长地垂眸盯在她唇瓣,勾唇,喉间暗示性极强扣出单字音节:“嗯?”
低音精准敲击耳膜,盛穗被唤的心尖一颤,眼神来不及闪躲就跌进男人黑眸,下意识地抿唇绷直。
见她慌乱,周时予镜片后的眼睛笑意更深:“以为我要亲你么。”
“......”
不可控制的热意在脸上烧过,盛穗无法反驳,就见男人笑容是斯文败类模样,慢条斯理地反问:
“现在补一个?”
“......不用了!”
盛穗终于回神,匆忙偏头躲开,转头就见长桌对面有两位外国姑娘,正双眼亮晶晶地望过来,表情兴奋。
对上她目光,其中胆大一位还主动问:“Are you guys dating? (你们是在约会吗?)”
盛穗英语阅读和听力倒是不错,谈不上流利的英语还要组织语言,旁边的周时予已经侧回身坐直。
男人微微一笑,以示礼貌:“She’s my wife. (她的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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