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发了邮件,现在有些睡不着。”
没开灯的卧室昏黑,仅有的光源是透过纱帘飘进屋的星点银月,将周时予温柔的低声询问都蒙上一层薄纱。
“怎么会突然会失眠,助眠的牛奶没有喝么。”
“喝了。”
盛穗说话时身子偏斜了些,额头抵在男人平日用的枕头,鼻尖才有些许微弱的幽苦冷香。
不必面对面对峙为人增添勇气,盛穗脸贴着手机,轻声坦诚道:
“可能是因为你突然不在家,一时不太适应,所以睡不着。”
习惯每晚有沉甸甸的手搂在月要上、习惯冰冷手脚被温暖护住、习惯半夜睡得朦朦胧胧时、有人吻上嘴唇;
当三者同时突然消失时,哪怕主观可以欺骗自己,身体都会出现戒断反应。
说完见对方久久不回复,盛穗后知后觉意识到话太露骨,正拼命想该怎么圆回来时,就听耳边男人沉声道:
“实在睡不着,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试试。”
“……”
哪怕多年以后,如果再给盛穗一次选择,她绝对不会再被好奇心操控,在周时予提出建议时,多问那句“为什么”。
“……周时予,我真的不会……”
盛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手在轻薄的绒被中不住打dou,迟迟不敢行动。
在她所接受的传统教育中,女性的自我取/yue哪怕不是耻辱,也必须要躲躲藏藏、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哪怕对方身份是朝夕相处的爱人。
周时予却温声反驳她过去二十七年的人生教育,用那把诱蛊低沉的嗓音告诉她,无论性别,人都该尽可能地了解自己。
“先在周围轻一些,”低声落在耳边,男人耐心地悉心教导着,“想我平时是怎样待你的,不要心急,容易伤到自己。”
平时周时予是怎样对她的——
盛穗一双手生得很漂亮,根根白皙细长,和周时予的骨节分明的手有很大区别。
以至于,哪怕相同行为、感受也相差甚远。
盛穗几次提出想放弃,周时予又再次柔声夸她做得好:“乖宝别害怕,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盛穗总没法拒绝这样说话的周时予,脑袋沉沉,稀里糊涂地又答应。
“想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可以做到吗。”
“……可以。”
“你现在唇瓣边会变得shui润、柔软双瓣会xi得很紧、会用温暖的包裹以示欢迎——”
盛穗不知道,周时予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下一秒就听男人嘶哑道:“穗穗,你真的好美。”
“……别说了。”盛穗耳边只剩下两道同频率的加快呼吸。
周时予沙哑地沉沉低笑出声:“乖宝,是中指吗。”
“……是。”刚才男人是这样教的。
“我以前是第二支骨关节,”男人有模有样地分析,“但我的手指要长些,你试试到底吧。”
“……”
“乖,手掌摊平,再试一试向上弯曲些手指,大概两点钟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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