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在二十分钟内消失得差不多。
盛穗后来见男人床头的工作手机频频亮起,轻声催促他先忙公务,自己也起来换好衣服。
周时予去书房打视频电话时,盛穗就窝在卧室躺椅里,终于得空看手机里Z发来的邮件内容。
再看时,她仍旧感叹邮件之长、字数之多,Z先是表达过去不曾及时回复的歉意、又对盛穗现状美满的祝福、最结尾处,才告知他同样新婚的喜讯。
Z的行文风格,是十年如一日的温良平和,正如他在邮件结尾如此写到:
“无需挂念,生活已远超出我过去所有期待的美好场景,愿我们都能和此生所爱,幸福安稳地相伴一生。”
盛穗久久望着新信件最后一句,不知为何想起Z以前提过他出国治病的事,忽地有些眼热,有种苦尽甘来的唏嘘不已。
心中感慨万千时,掌心手机震动,盛穗退出邮件、点开肖茗发来的消息。
【肖茗:当初和你聊天的那个,名字就叫‘Z’?昵称没别的了?】
“嗯,大写的字母Z,”盛穗打字回复消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肖茗:你不是好奇那人是男是女么,正好今晚我和老王,就我们那届学生会会长聊市场行情,就随口问了他一句】
【肖茗:你说的互助小组活动他知道,因为是响应号召办的活动,学校重视就让他亲自负责,他邮箱里还留着当年完整的名单表格,但是没找到你说的“Z”诶——你确定他最开始就是这个名字?】
没找到Z?
盛穗没想到故事会如此展开,直接拨通电话,希望对方再次确认:“名单里能看到组别么?或许Z换过名字。”
“你等等啊,老王说帮你找找。”
很快,听筒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肖茗随后解释道:“哦有件事要告诉你,老王说为了保护学生隐私,名单只录入了学生的年纪、学院、性别和联系方式外,并没有真实姓名。”
“好的。”
盛穗告知她当年报名的ID后,对面很快搜索到除了她以外、剩下的四名成员,名称和印象中都能对上号。
也就是说,至少从名单来看,她当年所参与的小组里,并没有过Z的存在。
“......等一下。”
盛穗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打断后又换了个问题:“你能帮我问一下,其他组的人数平均是多少吗。”
“我问问哦,好像所有小组都是五个,不过最后两个小组貌似是因为人数不够分,所以才各是四个——”
肖茗终于反应过来,低低骂了句脏话:“人都不够分,你们组没道理说六个——那这个Z是从哪里来的啊?!”
这也是盛穗此刻最想问的。
或许是名字意外重合,又或许是肖茗那句无心的“你老公发你的情书”、盛穗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向外看去。
卧室的门完全敞开,从她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对面书房,房门紧闭。
从盛穗搬来的第一天,周时予就明确表示过,这间书房用于办公、不便进入。
可除了她送皮带那次外,盛穗从未见过男人踏入那间书房,大部分居家办公在另一间书房、或是餐厅和沙发,哪怕开视频会议,都从没让她避嫌。
她还记得,周时予在踏入那间房通宵一夜后,第二日脸色只能苍白形容,脖颈渗出细汗,人像是刚从水中被打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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