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予......”
不再怜香惜玉,周时予低头,齿关印在盛穗修长脖颈,感觉到她肩膀微chan时,身体先大脑一步的放轻动作。
唯有嘴上还要她服‘///’软:“还说不怕么。”
掌心被扑闪的长睫蹭过,周时予只见盛穗沉默几秒,抿唇嘴角向下。
她语气似是有些委屈,终于承认:“......有一点点。”
“......”
脑海浮现她眼眶包着一汪泪,周时予深深闭眼,扯去她手腕上的纱带时,偏头去寻丢在一处毯子,低声:
“疯子要真想欺负你,记得躲远些,否则到时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抖开毛毯要将人裹紧时,男人低头,目光正对上眼底带笑的盛穗,亮晶晶的水眸盛满星河,哪里有半点害怕。
四目相对时,周时予忽地意识到,眼前爱人哪里是只乖巧猫咪,分明是极善蛊惑的白狐。
盛穗成长学习的速度飞快,连他也被骗的团团转。
双手撑起身体,女人学着他刚才模样,勾扯回纱带又拉过周时予双手,轻车熟路地也系好蝴蝶结。
一来一回你来我往,这次又轮到周时予仰视盛穗,沉沉黑眸见她攀过来,手搭在他肩膀。
盛穗偏头,也回敬着在他颈侧咬下一口,轻声:
“周时予,不只是你会骗人。”
刚才的试炼虽然生疏,却也让盛穗明确一个道理;只要他不顺着对方思路走、保持自我主见,要周时予妥协其实不难。
原因再简单不过。
周时予总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
-
假期结束后第二日,盛穗下午没课,于是请假去医院探望盛田。
距盛田术后已经过去几天,在此期间,看护每日都会讯息告知盛穗,男人的恢复情况。
至少目前看来,除了失眠觉少外,一切正常。
去住院部要路过门诊大厅,经过挂号口时,盛穗望着排队长龙脚步微顿,抬头看向公示屏。
红色大字亮的刺眼,清楚写着精神科,目前还有医生能问诊,只不过没有专家号。
盛穗最后没有排队挂号,掉转身体方向,先去了精神科所在的医院四楼。
不同于其他楼层人满为患且嘈杂吵嚷,又或许是盛穗先入为主的心态,她人才只是靠近,就明显察觉到气氛压抑。
和想象中不同,精神科等候区里,最多的是模样介于13-16的初中生,大部分由家长领着过来。*1
盛穗经过离走廊最近的一间医生办公室时,就听见门里有家长的声音传来:
“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的,上个学而已,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得抑郁症了?”
“医生,你说我们哪里逼他了?只是让他认真点读书,别人家的孩子、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吃了药多久能好啊?孩子马上要体育中考了,抑郁症又不像别的病,免考也申请不了;现在他每天就只想在家里躺着,白白大几十分就这么丢掉,眼看着连高中都要考不上了。”
“.....”
急切的追问声接连响起,时而掺杂医生的耐心解释,唯独听不见,身为患者的小孩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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