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外形斯文俊雅,又穿着笔挺的黑衬衫和西裤,便没起疑,带着赵霁羽去了申燃那间房,指着右边那张上铺道:“他是这床,你自己整理吧。”
男生说话时,隔壁床上两个在玩手机的男的都抬头看过来。赵霁羽走到申燃床边,发现床上的被子铺得很整齐,只在床头位置放着个洗漱包,床尾有一只黑色旅行箱,上面挂着青旅给的床位号码牌。
赵霁羽把洗漱包和旅行箱拿上,回到楼下放进了车后箱里,让司机开回自己家。
申燃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这一路发生了什么。赵霁羽靠着副驾的椅背,右手握拳抵着嘴唇,不时会从后视镜里看申燃一眼。
初一那年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就清楚申燃的家境与自己悬殊非常大。乡下地方又靠着山,固然环境不错,不过远离城镇,主要收入还是农业种植,经济不可能好。
那时申燃家里经营着一家小卖店,虽然只有母子两个相依为命,但是看着也没太大问题。后来大学再见,申燃的衣着打扮与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也没从花钱方面看到明显的拮据,怎么会突然搬去那种地方住了?刚才听他含糊地说被轰,难道是房东把他轰出来的?
后座上的人歪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眉眼间看不出一丝忧愁的模样,等车子开进商业中心的地库后,赵霁羽去后箱拿行李箱,关车门时手滑了一下动静有点大,申燃在被震醒了,迷迷糊糊地扶住座椅坐直。
赵霁羽打开副驾门,扶他下车后听他问道:“这哪啊?”
“回家了,”赵霁羽指了下前面的电梯,“走几步就进电梯了。”
申燃也不知听懂没有,右手臂搭在赵霁羽肩膀上,有些急促的呼吸拂过赵霁羽的侧脸,说:“急了……”
赵霁羽瞥他一眼,在他脸上看到了孩子气的委屈表情,忍不住笑道:“马上就到家了,忍着别尿裤子上。”
“才不会。”申燃醉归醉,逻辑却没问题。他勾着赵霁羽的肩膀走进电梯,靠到轿厢壁上看着赵霁羽脚边的行李箱,辨认了片刻又问,“这不是我的吗?”
搂着他的腰,赵霁羽让他依偎着自己:“是你的。”
申燃又发出了一声语气词,抬起脸看向赵霁羽:“我又嗝,被赶出来了?”
赵霁羽反问道:“房东为什么要赶你?”
迟缓地眨了眨眼皮,申燃看着像是在思考,然而没等他想到电梯门就打开了。赵霁羽架着他出来,进屋后先把他扶到卫生间,帮他又解放了一次。
在被赵霁羽握住的时候,申燃盯着这一幕停顿了一会儿,抬起头问:“你干吗呢?”
赵霁羽面不改色地忽悠他:“你刚才自己站不稳,让我帮你扶的。”
“有……吗?”申燃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而被酒精浸泡过的大脑根本运转不起来,赵霁羽又在旁边催促,他竟然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可以的,结果就是又一次让赵霁羽帮他了。
上完以后,赵霁羽也不给他拉拉链,闻着他呼吸间的酒气问:“洗个澡吧,冲冲热水再睡会舒服点。”
申燃倚着赵霁羽,他从地库走上来,已经快站不住了,眼角余光瞥到对面靠墙有一个很大的灰色浴缸,便指着道:“我要躺进去洗……”
“那先把身上冲一下。”赵霁羽说,扶着他走到浴缸边坐下,等他稳住了平衡便开始脱他的T恤。
申燃没有反抗,赵霁羽脱完上衣又去脱他的牛仔裤,等到把内裤也脱下来后,赵霁羽瞥了一眼他的大腿根部位。
上次做的时候,这一片皮肤留下了好几道明显的吻痕和指印,现在早已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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