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菟裘鸠不仅没有记恨赵高,甚至还肯伸出援手,无论结果如何,这份情他是记下了,回头得跟他岳父说一声才是。
菟裘鸠笑着摆手:“不至于不至于,行了,此事你知我知,别说出去啊,去找他们吧。”
阎乐行礼之后就转身离开,思索怎么找机会见岳父一面。
菟裘鸠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帮赵高?笑话。
他是要落井下石!
只不过这个落井下石要做得非常隐蔽,甚至他要从帮赵高的点出发才行。
要不然无论是赵高还是秦王,肯定能第一时间洞察他的想法。
如果让赵高心生警惕,那他就会非常危险。
菟裘鸠思索再三,这才回到赵王宫。
原本他应该住在宫外的,毕竟是外臣,怎好住在宫内?
结果秦王直接下令:“你住宫内,夏太医也好时时为你诊治。”
反正赵王宫内又没有秦王后妃,外臣住就住了。
至于赵王原本的妻妾,秦王并没有如同一些野史中说的一般将美人全部收为后宫。
他又不缺美人,兼之那些女子说不定就跟他的某个仇人有关联,万一收入后宫不是恶心自己吗?
菟裘鸠只好无奈地住进赵王宫,本来他还想着住在宫外或许能偷偷把药倒掉呢。
结果秦王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啊。
菟裘鸠回宫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唉声叹气的王垂。
他有些诧异问道:“王内官?这是怎么了?为何兴致不高?”
王垂对他行礼说道:“见过七大夫,也无甚大事,只是大王似是胃口不佳,下官心生焦虑啊。”
原本秦王的日常起居是严禁泄露的,若换做别人他肯定不敢说。
只不过菟裘鸠不一样,毕竟是大王近侍,近些时日又长时间与大王同处一室,时不时还一同用膳,大王对其信任得很。
菟裘鸠听后也不由得皱了皱眉,脸上有些担忧:“大王用膳了吗?”
王垂说道:“用了,只是不多。”
菟裘鸠想了想说道:“大王心绪不佳,我去想想办法,若有机会你多劝劝吧。”
王垂苦笑:“劝是劝了,只是……”
菟裘鸠秒懂,在某些事情上,秦王十分固执,不是个听劝的人。
如果是国家大事,他或许还会权衡利弊,如今只是吃饭这件小事,他自然不会听,甚至还可能嫌弃王垂啰嗦,王垂肯定也不敢多说。
他安慰了王垂两句,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要让胃口好首先要心情好才行。
显然无论是邯郸这个地方还是之前的行刺案,都让秦王不是很开心。
不过嬴政养气功夫了得,除了进邯郸的第一天明显表情严肃之外,后来形容举止没有任何变化,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心情已经转好,愣是没让任何人发现他的不开心。
事关心结,菟裘鸠也不敢说自己能哄大王开心,他又不是心理医生,更何况心理医生在面对秦王这样心志坚定的人也可能束手无策。
他想了半天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可能也就是饮食。
甜食能够给人带来快乐,甜食外加碳水那就是双倍的快乐。
菟裘鸠果断决定做个蛋糕来吃吃吧,根据他的观察,以秦王的口味,应该不会讨厌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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