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裘鸠眼见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都跟梦境对应上,一时之间不由得更加绝望。
他不怕穿书,就算是书中的世界又怎么样?他活着,他的家人活着,嬴政嬴华璋扶苏等等他在乎的人都是鲜活的,那就是真实的世界,他无所谓。
然而他惧怕数十年之后的那个血色未来。
嬴政驾崩,扶苏被逼自杀,书中没有有关他家人的讯息,但在那样动荡的年代,他的家人或许也好不了。
这样的未来怎么能让他不绝望?
嬴华璋从来没见过菟裘鸠这般模样,着实被吓了一跳,忍不住身体微微前倾,伸手碰触菟裘鸠的脸颊低声问道:“你……你还好吗?”
菟裘鸠眨了眨眼,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下了眼泪。
他抽了抽鼻子问道:“那……万一邹衍的卜言是假的呢?”
嬴华璋帮他擦掉眼泪之后沉默半晌才说道:“如果这个假指的是他说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也没什么。”
怕就怕邹衍说出来的办法也不能让大秦避开那个所谓的祸事,那样嬴华璋才会真的不甘心。
菟裘鸠低头沉默,嬴华璋又说道:“这件事情你被蒙在鼓里委屈也是正常,但你也不必担忧,待我二十岁之时便能恢复身份,那时你自然可以再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至于前程……父王和我也自然不会亏待你。”
他在说到让菟裘鸠迎娶心爱女子的时候忍不住顿了顿,脑海中莫名想到话说开之前菟裘鸠一整天都是开心又羞涩的模样。
将来他和别的小娘子成亲之时,会不会也这样?
嬴华璋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不适感,他这个人对属于自己的人事物都有很强的独占欲,此时他把菟裘鸠划分到了自己的领地之内,自然就属于自己。
一想到有一天对方会属于别人,他就忍不住心生不悦。
菟裘鸠依旧沉默,他哪里会在乎这些?他只想大家都平安而已。
嬴华璋见他不说话,也没继续安抚,等时间长了,菟裘鸠应该能想开,是以他转而问道:“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菟裘鸠闷闷说道:“我……我做了一个梦。”
嬴华璋略一愣:“梦?什么梦?”
“梦中跟你说的一样。”菟裘鸠没有把穿书这件事情说出来。
如今这个是最不重要的事情。
嬴华璋问道:“你什么时候做的梦?还梦到了什么?”
他有预感,菟裘鸠的梦应该并不一般,要不然他不会是这个反应。
以他对菟裘鸠的了解,对方哪怕遇到再困难的事情都不会沮丧而是积极地去寻找解决方式。
这是一个坚强到几乎让嬴华璋都要赞叹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他的身份就绝望成这般模样?
菟裘鸠回答说道:“三天之前梦到的,没……没梦到什么。”
“说谎。”嬴华璋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不适合说谎吗?”
菟裘鸠摸了摸被他轻点过的额头,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梦中的后半部分跟历史也有重合之处,不管他是不是在书中,若是借由梦境说出来,让嬴华璋甚至嬴政知道,是不是……能稍微避免一点?
可是那个未来实在是太阴暗,这对父女,不对,是父子听了肯定不高兴,甚至还会勃然大怒。
尤其是这里面还牵扯到了胡亥。
而胡亥现在……三岁,这让人家父兄怎么相信?
他脸上犹豫的表情太过明显,嬴华璋不由得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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