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什么,他故意挑拨离间。”池灿飞快回道。
他又补充:“他就说,你是不是为了我才一直单身的。”
池灿声音越变越小了点,不明显,李景恪紧接着便抬头看向了他,似笑非笑地开口:“你觉得呢。”
“是吧,”池灿背靠在门上,没忍住笑了一下,笑得嘴边那个不明显的酒窝都显出来,又笃定地替李景恪回答,“一定是的。”
“为什么?”李景恪问。
“因为你只有我一个弟弟,”池灿想了想,说,“而且一心不能二用,就算是想要出家,那也不能随便就为谁破戒吧……”
李景恪手里勾着钥匙串晃了晃,走过来托住池灿一边侧脸摸了两下,打开门后才凑近说:“还有哪个弟弟能像你一样啊,怎么不能是你最好骗,最会哭,抬抬眼睛就是在想怎么勾引人。”
池灿“啊”了一声,嘴唇微张。
“池灿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李景恪对他的反应忍俊不禁,低声打趣他,“一直都是这么用的?”
远远看着,李景恪像在跟池灿说多么普通的话。
池灿下意识看了李景恪一眼,余光发现外面大厅有人经过,又飞快耷拉下去,闪躲开来。
抬眼就代表着勾引。
虽然为了达成目的和不自觉散发热情,他是经常有朝李景恪撒娇,按李景恪这么说也可以称之为故意勾引,但那也是他勾引了很久之后才起的效果,仿佛终于把李景恪捂热——以前的李景恪只会让他继续讨厌同性恋。
怎么现在抬一下眼睛就变成对谁都是在勾引了?
“我没有。”池灿辩解道。
李景恪揽上他的肩膀,带他往外走,边朝唐殊那边示意点头,边看向还在凝神思索的池灿,笑说:“想什么啊,快点走,等会儿晚点什么都看不到了。”
池灿站在工作室门口,免不了还是要抬眼去看李景恪,他说:“看什么?”
“你眼睛出毛病了?”李景恪敲他的脑袋,跨腿坐上摩托车,转身把另一顶头盔往池灿头上按。
终于等池灿爬上车来,李景恪往后在池灿身上拍了拍,随口一说般道:“去北京之前,先去看看新家。”
池灿骤然愣住,刚坐稳,摩托车就轰隆跑了出去。
他连忙抱紧了李景恪的腰,在夏天傍晚烟紫色的天空下和李景恪靠得紧紧的,他的声音被风吹得飞起来,“哥,什么新家?我们的新家?真的吗?你哪来的钱?不会是——”
他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问题里似乎有李景恪不乐意听的,李景恪只是笑了笑,接着加快了车速。
在太阳落山之前,池灿稀里糊涂跟李景恪走进了一个看起来这辈子都住不起的高档小区,钥匙打开那扇门,里面还是水泥糊的草坯房,但粗糙的墙面上仍然流光溢彩,折射着光斑。
池灿走向阳台,脚步带起砂砾摩擦的沙沙声,仿佛还有远处那水面涟漪荡漾的细响。
阳光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涂抹成金色。
李景恪靠站在墙边,见池灿在那里望着迟迟没动静,已经等得被照晒得眯起了眼。他不知道池灿到底为什么爱看这千篇一律的景色,哪怕没有鸟也能看这么久。
但阳光把人身上照得很暖,池灿如果愿意,他们可以在属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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