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哪月、边角已经泛黄了的手抄课程表,再往上是贴满小半面墙的奖状。
宋词挨个看过去,从幼儿园小班的优秀宝宝,到初中的三好学生,应有尽有,只是这些奖状断在了初三,而对于他高中的记录,就只有一年运动会的两三个奖杯。
再往边上看,是这家伙从小到大的照片,还真是什么都往墙上挂。
宋词站起来仔细看一圈,有张看起来像是五六岁的样子,那时这小孩的笑容一看就是假笑。照片上除了他,还有他身边一个眉眼温柔的女人,而另外半边被撕掉了,想也知道被撕掉的应该是周远山。
除了这张,还有容诗翊年纪更大一些的时候,那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小男孩抱着一把玩具枪笑得很开心。
还有初中毕业照,宋词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白的发光的那个男生,笑起来时很耀眼。
那时容容还是黑色头发,跟张扬的红色不一样,黑发的容诗翊莫名其妙有种乖巧的气质,即使只是看上去。
就在宋词欣赏旧照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容诗翊擦着头发走进来,打量他一眼:
“干什么呢?”
“看照片。”
宋词笑眯眯指着毕业照里的容诗翊:
“挺可爱的。”
“我不允许你用可爱来形容一位猛A。”
容诗翊冲他摇摇手指,随后打开衣柜,从里面拿了个枕头出来,摆在自己的小床上:
“今晚凑合一下吧,被子在我妈房间,她觉浅,不好拿。”
容诗翊把两个枕头摆在一起,强调道:
“就一晚啊,明天赶紧滚回你自己家去。”
“容大人能收留宋词一晚,宋词已经感动得要流眼泪了。”
宋词一点不真诚地应了一句。
“有病。”容诗翊翻了个白眼。
他没理宋词,而是转身从椅子上拿过他随身的小包,拉开想找手机,结果却在里面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
容诗翊皱眉把那玩意拿出来,是个该死的粉色空瓶子,还有两枝半死不活的白玫瑰。
可恶,他原本是把这玩意装包里想扔掉的,怎么给忘记了。
宋词已经躺床上了,他侧倚着,手支着头,看看那瓶子又看看容诗翊,揶揄似的吹了声口哨。
“你这人,怎么还偷偷装回了我的小粉。”
“小粉??”容诗翊觉得离了大谱。
“这是容容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小粉。”
“跟你的小粉说再见吧,我现在就把它丢出去。”
说罢,容诗翊作势就要起身,结果被宋词拉住了衣角:
“你要丢掉她,就先丢掉我。”宋词演得一副被渣男伤了的痛心样子。
渣男容丝毫没有自觉,无情道:
“那你也给我滚。”
“你好狠的心。”
俩人为了一个破饮料瓶的去留争执了半小时,最后容诗翊坐在床上,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幼稚鬼纠结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拉着个脸,十分不爽地看着宋词给小粉找了个新家——
他的窗台。
宋词满意地摆正了瓶身,又把那两枝蔫吧的白玫瑰放进去:
“先这样,周一我再买两枝新的带给你。”
容诗翊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他把灯关掉,自己缩进被子里:
“闭上眼睛睡觉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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