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诗翊目光有点呆,反应也有些迟钝,看样子是还醉着的。
“不听话就要把你绑起来。”
宋词不正经地应道,随后过去大发慈悲地给他松了绑。
他拧开药膏,拎起容诗翊的胳膊给他上药。
容诗翊现在倒乖巧了:
“我听话,你别绑我啊。”
“嗯嗯。”
“宋词。”
“嗯?”
容诗翊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出声道:
“宋词,你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
宋词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怎么?”
“你今天一天好像都没怎么笑过。”
闻言,宋词很假很短暂地冲他弯唇笑了一下:
“现在笑了。”
“不一样。”容诗翊皱眉,说出自己的结论:
“狗子,你不高兴。”
“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
“你醉了。”
“我没有。”
“tan九十度是多少?”
“我算算……”
容诗翊掰着手指头算半天,但他大脑像是生锈了一样转得奇慢无比,最终妥协道:
“行吧,我醉了。”
“你喝醉后,明天会断片吗?”
宋词把他手丢开,换了一边涂药。
“会。”容诗翊点点头:
“所以,你为什么不高兴?告诉我,我明天就忘了。”
“因为我喜欢你。”
印象里,宋词这句话似乎说过很多遍了。
今天替容诗翊涂口红的时候,宋词真的很想吻下去,他很努力才逼迫自己没有做出格的事。
也就在那时候,他意识到他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可以对容诗翊说很多句喜欢,但无论是清醒的容诗翊还是醉酒的容诗翊,听到后的反应都是差不多的。
他听见的这个“喜欢”,可以是任何定义,却绝对不会是宋词说的那一种。
就像现在,容诗翊笑了一下:
“这有什么,我也喜欢你啊。”
纵使宋词知道他说的不是那种喜欢,但听见这个字眼,他还是会恍神。
“狗子,虽然你屁事多心眼又坏,总整我又讨人烦,但我还挺喜欢你的,真的。我真的把你当好朋友的,别不开心啦。”
容诗翊现在不清醒,说话的时候喜欢拖着音,像小朋友一样。
“嗯,我知道。”
宋词神色不明。
他涂完药,把药膏拧好,起身准备回家了:
“睡吧。”
“等等。”
就在宋词准备走的时候,身后的人却像是突然爬了起来,凑到床边从背后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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