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的手里紧紧攥着胸前的蓝色吊坠,吊坠里的蓝色流动着撞击外壳,“…嗯,你先出来再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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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孟枭为之后做部署,姜绒跟着他起来,坐在一边整理药箱。
“上将,孟先生情况不是很好。”敌方的刀上淬了毒,打的是以命换命的心思,伤了孟沛南的人早已在当时被孟沛南一刀毙命,可半月过去,刀上的毒早已蜿蜒在孟沛南的血液里久散不去。
“知道了,告诉杜医生,不用勉强。”孟枭坐在帐子里看着面前的地图,手指扣着桌面,对孟沛南的现状不甚关心,“母亲和孟玺呢?”
“报告上将,夫人还好,孟小姐伤心了一阵,现在回学校上学了。”
孟枭挥挥手叫他出去,虽然大不孝,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一瞬间想得是,如果孟沛南真的到了尽头,那么他就可以停止这一切了。
他对孟沛南是敬重过的,可是他越长大越发现父亲对他的要求并不是培养或教育,而是把他当工具。让他可以在孟沛南渐老时,作为一柄利器 ,继续孟沛南的“事业”。
毕竟提到他,他听到的评价更多地是“虎父无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愧是孟沛南的儿子”。
如果说之前他一直作为一柄武器存在着,那么他现在就是正在转变为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所以他现在是矛盾的,一半作为武器继续战斗,一半作为自我拼命唾弃之前的自己。
“姜绒,如果必须让你儿子为你做一件事,会是什么?”有姜绒和姜林做对比,显得他更可悲,他想从别人身上寻求些安慰,比如说,姜绒也在姜林身上寄托了什么,“不要告诉我没有,只是个假设罢了,我想听。”
“嗯…”姜绒停下整理药箱的动作,他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军医,看到那些伤员,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用自己医药方面的技能为他们医治。好在孟枭也并未问过他为什么精通医药,“让他替我好好的活一次。”
没有战争,没有被俘,不用被困在高位,作为自己,好好活一次。如果有来生,这是姜绒的愿望。
孟枭懂他在说什么,所以怨自己嘴笨,这话一出,他们之间又变成了敌方上将与俘虏的关系。于是他越发想结束战争,如果一切归于平静,他想他和姜绒不会是现在这样。
“姜绒,你能理解有人想弑父吗?”
“你何必把自己置于他的阴影之下,又何必管别人怎么想,大家面临的境遇都不一样,有些人的确不配做父亲。”姜绒又开始收拾药箱,别人的事不值得自己专门去想。
“你那怎么看我?我在意这个。”
“孟枭,站在安城的立场上,你是笼岛最出色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
“我问你怎么看。”孟枭打断他,他不需要听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姜绒在他这是独一份,不知道该归为敌人、朋友还是恋人的,独一份。
“孟枭,最开始,在你来杀我的时候,我看着你带着队伍从远处过来,我想着,这才是真正的军队,真正的士兵。”姜绒的手覆在药箱上,抬着眼睛向前望着,“你很优秀,这我必须承认。不管是你因为父亲的管教还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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