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抚摸着孟枭的脸颊同他接吻,恍惚间摸到一些湿润,他睁开眼睛,是血——孟枭额角被划了一道半指长的伤痕。
“嗯…你起来,你脸上伤了。”
“哪里?”孟枭抬手摸了摸,没找到,他自己都不觉得疼想来也不会是多大的伤口,他本想说没事,可是他看到了姜绒担忧的表情。
他喜欢这个表情,或许姜绒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他从战场上回来,姜绒总是满脸担忧的,非得拿毛巾把他脸上,身上挂的血迹擦净了,确定好了不是他的血,那眉头才会舒展开来。
他享受着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的感觉,享受着姜绒小题大做地在自己的额角贴上小块纱布。他越发喜欢亲吻姜绒,亲吻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下巴,还有他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指尖。
“小绒哥,我难受。”
一听“小绒哥”这三个字,姜绒就知道孟枭肯定不是什么正经难受,“要是没事就别总闹了,你的士兵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明明知道…你又耍我。”姜绒低着头整理药箱,他感觉自己非常割裂,一方面怨恨孟枭对自己身体和精神造成的伤害,一方面又贪恋与孟枭在一起时的温暖。
没错,温暖。
在与孟枭相处时,当他短暂地忘记了他是如何来到安城又如何与孟枭产生交集的,他会产生一种他们是朋友的错觉。多少年了,只这一个人,认认真真地同他姜绒本身交谈,而不是同王这个虚位。
妻子看不起他,儿子不该承受他的情绪,余凯与他也始终隔着上下级的关系,至于其他人,就更不必说。这么些年,他就像游离在生活之外,看着别人社交、游戏,而他从来参与不进去,王不配拥有这些。
他不知道是该恨孟枭毁了他的虚假平静,还是该感谢孟枭打碎了他的虚假平静,拉着他迈入真实。
他闭了闭眼,他怎么能试图去原谅孟枭?儿子还在医院躺着,自己也随时随地会被践踏羞辱,孟枭,他该是仇人才对,孟枭带给他的所谓温暖,只是鳄鱼的眼泪。
“你发什么呆?”孟枭拨弄了一下姜绒的蓝色耳坠,“我今天打了胜仗,高兴,小绒哥不陪我高兴一下吗?”
“孟枭,这场战役结束后,你会停,对吗?”姜绒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像拧动一样摩擦着蓝色的珠子。
“小绒哥,我难受。”孟枭把姜绒的耳坠和指尖一起含在嘴里,姜绒烫似的收回指尖,他就顺着耳坠把姜绒的耳垂含住,舌尖与耳垂勾缠,而姜绒乖乖地被抱在怀里,“小绒哥,别再问我战争停不停了,现在我只能决定在你身上我停不停。”
错觉,孟枭也不会听他讲的话,孟枭与他交谈也不过是因为他的信息素能让孟枭舒服罢了,你看,孟枭根本不管他的问题,只想着做。姜绒这样想着,自嘲一般闭上眼睛,抓着自己胸前的吊坠,顺从了孟枭的动作。
孟枭揉着姜绒的后穴,又替他摸着前面,企图让他舒服,好散发更多信息素,也让后穴分泌更多体液。
每次做爱,孟枭的喘息总是热烘烘地,把姜绒的肩头,颈侧映得红红的。相比孟枭的外放,姜绒则内敛得多,军帐外就有士兵把守,他羞于发出自己的声音,连急促的呼吸都尽力克制。
所以他往往会疑惑,看着孟枭红着脖子粗喘,额角的汗都会顺着身体的频率滴到他的身上,好像他们换了位一般。
他知道,短短一月,孟枭变得太多。只有他还在固执地认为他们在交易,在索取。而孟枭,早就认定了他们在做爱,在取悦对方。
至于更深层次的翻涌在孟枭胸腔的感情,姜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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