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孟枭心里拥有一席之地,拿到孟枭的特权。
这样,他就可以在死后为儿子换取一个平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孟枭的怒气牵连,一命呜呼。现在的情形只能说明,他高估了自己在孟枭心里的位置,他不能在死后保证儿子的生活,他果然没有成功。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孟枭,即使孟枭已经说过自己不伤孩子,他也认为那只是上位者标榜自己高尚的废话,他根本不相信孟枭是他看到的这样,简单又可怜。
“姜绒,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这些天以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嗯?”孟枭的最后一个字都带着颤抖,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战争最简单,他只管杀人就好了。他冷着脸,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控制住表情,别哭的太难看。
“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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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母亲总是随口答应他,会送他什么东西,带他去什么地方。可最后的结局往往是不了了之。因为父亲的训练也好,母亲忘了也好,在他期待着给母亲的承诺化出美好幻想之后,他的希望就只有落空的份,他恨死了言而无信的人。
所以他让自己成为一个守信的人,同时也极其吝啬自己的信任。但是姜绒来了,姜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印在他未曾涉及的领域。
没享受过的温柔,没奢求过的陪伴,没想象过的宽容。
他太过需要以至于忘了防线,况且姜绒无依无靠只能依附于他而生存,他早已经把姜绒划为了无害的那一类人。
可他忘了,软刀子才最磨人。
孟枭靠过去捧着姜绒的脸,可是姜绒如往常一样躲避着他的眼神,他一次次抬着姜绒的脸去寻他的眼神,好像只要姜绒肯同他对视,一切就不一样了。
“小绒哥,为什么不看我。”
“因为看到你的眼睛我就会想起,你第一次失控的时候。”姜绒直视孟枭的嘴巴,那里还粘着自己的血,像吞命的恶鬼,“那是我这半生,最绝望的时候。”
孟枭愣了一瞬,手慢慢失了力气,颓然的垂在两侧,“你从没说过。”他感到挫败,他不懂姜绒,可姜绒却看透了他,一句两句地往他的心上扎着棘刺。
“孟枭,你并不需要我了,你只是因为还没有恢复到清明的状态,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所以情绪敏感罢了。我们等你冷静下来再谈,好吗?”他想他们需要先离得远一些,至少让孟枭远离他的信息素。
Alpha和Omega就是这样,会受到信息素的迷惑,影响自我思考,他认为孟枭真的并不需要他,之后没有了信息素诱导剂和他人信息素的持续刺激,孟枭也不会再需要他的信息素。
他要让孟枭明白这些,然后不要怨恨他的死亡,不要波及儿子。
“哥,我的意志没有那么不坚定,我现在没有在跟你谈信息素的问题,我在谈你,我需要你,是你这个人。”他在姜绒身边一向是会感觉温暖的,可是当姜绒把他排除在外,就像现在,他感觉到冷,于是他还是选择去靠近热源。
他把姜绒揽进怀里,想亲亲他却意识到自己嘴唇上都是血,他又放开姜绒去找药箱,“哥,先把伤口包一包。”
姜绒也不再坚持了,僵硬地伸着胳膊让他包扎,却忘了最该被包扎的人是孟枭。
孟枭点了灯,让人打来水,擦净了姜绒的小臂又整理了一下自己。姜绒这样的人,吃硬不吃软,他想让姜绒继续陪着自己,就只有一个筹码,姜林。
他又捧起姜绒的脸,姜绒垂着眼,他便用拇指碰了碰他的睫毛,“哥,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非要我们像敌人一样,把所有的东西都明码标价才满意吗?”
不伤幼童是他的原则,但他的原则里并没有不撒谎这一条,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介意先在姜绒这里做个恶人,“哥,我们说好的,你听我的话,我给你儿子平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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