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的压着,哪里会笑得出来呢,现在他想通了。
既然他在枫城从未有过实权,也并未参与任何决策,那么枫城的灭亡就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一个游离在枫城之外的人,那个从未把他正眼看过的城,不值得他承担任何责任。
他和孟枭之间便只剩下个人恩怨。可是,谁叫他没出息呢,得了一点儿温情就抓着不想放了,自欺欺人也不管用了,他自私地把自己从过去里摘除,变成一个全新的自己,开始迎接新的生活。
“孟枭,待会儿我想和小林谈谈,我们可以单独待一会吗?”
“当然,我过一会儿有公事要处理,你们在家里随意。”孟枭端起碗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出了门,饭桌上就只剩下了姜绒父子二人。
姜绒和林媚算是从相敬如宾到相看两厌,他的厌恶表现为沉默,林媚的厌恶则表现为言语的辱骂以及各种方式的鄙夷。
但姜林应该是不同的,他只是个孩子,即使林媚对他的要求过于严格,他也应该和林媚更亲近些,对于林媚的死,姜绒很怕他怨恨自己和孟枭。
姜林观察着爸爸时时变换的神色,结合早餐上他们说的话,他大概知道姜绒想要说些什么。他搓了搓脸,换上一副孩童本该有的天真表情和无辜的眼神,“爸爸,我们两个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了,我们不应该有秘密,所以,我要把我的秘密告诉你。”
“好,你愿意把秘密说给爸爸听,爸爸很高兴。”
“我讨厌妈妈。”姜林低下头,以至于姜绒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到他眼里的嫌恶,“我经常看见妈妈和余凯叔叔还有其他叔叔不穿衣服抱在一起,妈妈说很恶心的话,有一次她看见我了,狠狠地打了我一顿。”
从那次以后,林媚对姜林的态度可谓急转直下,她好面子,被自己年幼的儿子看见自己的丑态,听见自己嘴里冒出去的淫词浪语,她简直要疯了。
尤其她经常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教育姜林,自己却做尽龌龊事。姜林还记得那天林媚是怎么说的,她说这都怪姜绒那个废物男人,要不是他一事无成,怎么会她放肆到这种地步都没人发现没人阻止呢?都是姜绒的错。
想到这儿,姜林又调整好表情把头抬起来,忽视姜绒那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的表情,“明明是妈妈的错,妈妈为什么要打我呢?”
听着姜绒委屈地问,姜绒快要把手里的勺子捏碎,用力到骨骼都咯咯作响,他自嘲地笑了笑,放下勺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亏他为余凯的死伤心了好久,亏他那么信任余凯,原来自己早就遭遇了背叛。还有“其他叔叔”,还被这么小的孩子看见,她林媚把他贬得一无是处,自己又好到哪去?
真是,他都想感谢感谢孟枭了,把这么一群金玉其外的人渣处理掉。
他心情复杂,姜林从餐桌对面跑过来,跪到椅子上抱住他,“爸爸,没关系的,以后只有我,阿修和爸爸,我们三个也是一家人。”
“哦,还有孟枭叔叔。他让我和阿修分开了,我讨厌他,但是如果他帮我把阿修找回来,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毕竟啊,他最亲近的爸爸好像已经接受了那个以残暴著称的Alpha。
*
傍晚的时候孟枭才从外面回来,阿姨告诉他,姜绒和姜林午睡到现在还没起,因为还没到晚饭时间,所以她也没去叫。
他说没关系,叫阿姨先去准备晚饭,自己快步上了楼,习惯性进到自己的卧室,看到空空荡荡的房间失落了一瞬,而后过去开了隔壁的门。
门才开了一个小小的角度,姜林就冲他竖起了食指,姜林坐在床上很清醒,反而是姜绒蜷着身子睡得很香。姜林轻手轻脚地下床,推着孟枭一起出去,又轻轻关上门,“叔叔,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吵他,他看起来很累。”
被小孩教育的孟枭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刚才就是想把姜绒抱出去的,“我就是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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