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上有机关,其中一个就是混合小夹层里的药剂,让里面的液体变成速效安眠药剂。”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就是野草丛里,你之所以会晕过去,也是因为我给你注射了这种药剂。”
“但是你放心!它对人体无害,你的士兵不会有事。”姜绒补充道。
“好,那耳坠里原本的液体是什么?”当孟枭问出这个问题后,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收得更紧了。
但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信息素诱导剂,对吗?”
姜绒没有回答他,嘴唇抿得平平的,身上甚至有些抖。孟枭的手被攥着,也不敢轻易挣动,只好自顾自说下去,“哥,之前袁霆说,在我出事的地方收集了被信息素诱导剂浸染过的土壤,提取过后,是蓝色的。”
“那时候我觉得大概是巧合,或者说,枫城人对蓝色情有独钟,毕竟哥你说过喜欢蓝色,我又以为你的首饰是母亲的遗物。”
“现在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姜绒等待着自己的宣判。
然而。
“不关哥的事,是我太笨了,害哥背负这么久的秘密。”
姜绒不解地抬头看他,为什么,还不如打他几个耳光来得舒服。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轻易地原谅曾经的伤害,危及生命的伤害。
可是,他隐瞒的事情远不止如此,他是一切的源头。
“孟枭,不止的。”
他的眼睛氤氲出水汽,握着人手腕的手也松了劲儿,低着头向前一磕,抵在孟枭胸前汲取力量。
“研制信息素诱导剂是我母亲耗尽毕生精力却没有成功的事,她本来可以成功的,却因为因为枫城政界的疏忽,死于实验事故。”
母亲死后,姜绒继承其遗愿,继续信息素诱导剂的研制工作。枫城重视医药,姜绒也自小学习医药,又经过七八年的日夜不休,才终于研制出了最初版的诱导剂。
枫城人本来只是把他看做一种象征,没有人在意这个虚壳。自从诱导剂出现,他们更加变本加厉地剥削姜绒身上的剩余价值,可是他们太过蠢笨,竟然让卧底混入了实验室,招致灭城之祸。
而那本实验笔记,就是姜绒和母亲所有研究成果的浓缩,是整个实验室最有价值的东西。他怕安城士兵误触实验室自爆机关,所以决定取走笔记本。
他想实验室爆炸了也好,抹去一切他的痕迹,他就隐瞒一辈子。可是回到住处,看见孟枭明明委屈却强装无事的表情,他又心软了。
姜绒一五一十把这些全都说给孟枭,“左边耳坠和吊坠里的诱导剂是浓度最高的原液,触动机关可以转变为气体释放。”
在浆城时,为了让孟枭留下姜林的性命,他极力证明自己有用,于是释放诱导剂,诱发孟枭的轻度应激反应,让他来找自己缓解。
有一次孟枭做得太过,结束后他直接睡了过去,忘记关上胸前吊坠的开关,甚至孟枭还把那吊坠咬在嘴里了一段时间,导致第二天的孟枭发生了严重的应激反应。
当然,他也得到了报应,被孟枭操得晕死过去,所以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敢再动机关。
最后一次,他想利用诱导剂杀死孟枭,让他死在战场上。这样一来,再没有人会用姜林做筹码,反正姜林已经被孟枭托付给杜医生,他死了杜医生也会照顾好姜林。
但更真实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对孟枭产生了其他情愫,于是他像曾经千百次做过的那样,给自己洗脑,迫使自己去恨孟枭。
那是浆城的最后一战,孟枭活着从战场上回来了,带着重伤。
他的防线破裂得彻底,那时候他与孟枭重新做了约定,那场令孟枭伤心又气愤的谈判,实则是他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孟枭的最后一次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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