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只有年迈的埃德温动作慢,被陆岐琛揪住了后衣领:“路易斯陛下。午安。”
陆岐琛刚忙了些政事:“王妃在做什么。”
埃德温如实禀报:“王妃一直待在房间里,无聊想看书,但陛下放心,即便是王妃也无权得知关于魔域史书记载的一切。”
陆岐琛眸光变得阴沉:“知道了。”
长廊尽头的另一间卧室里。
瞿时念搬进来后,暗黑系的色调依旧是阴沉的,可角落里点缀的白色羽翼圣洁又温馨,与窗外暗沉如血色的天空相差甚远,看上去曾经住着位特殊的魔。
房中的一切应有尽有。
他放眼四周,纯白无瑕的纱帐,华丽不繁的家具,当习惯于从人类的视角看待,各处细节都是中世纪英伦国家的拍戏圣地,没想到这已经成为了他的职业病了。
思来想去也有些无奈。
瞿时念轻唤了声,那只圣鹰落在他指尖,又偷来了一大堆书籍:“主神大人,没想到您看得这么快,我都快把半个藏书阁都给偷完了。”
瞿时念好笑:“辛苦了。”
这也是他选择不住在魔王卧室的原因。
他只身坐在篝火炉前,微弱的火光在晃动,勾勒出脸庞轮廓好似漂浮在火焰中,更裹着那颀长的身型,像在静谧土壤中生长的玫瑰。
“如果有花能赏就好了。”
瞿时念探出手掌,汲取到一丝温暖,再放眼贫瘠没有花卉树木的魔域:“本以为整个世界都该如我所愿。”
唯独这儿。
一切都是按照路易斯的想法建立的吗?
主神从未来过魔域,因他们是宿敌,是与生俱来的对立面,但瞿时念从不知矛盾更迭的原因。
直到他翻开书籍,得知路易斯的母妃是堕天使——被天神驱逐出境的天神。
所以他理解了那份仇恨。
小小的圣鹰在火炉边儿跳来跳去,离近了嫌烫脚,离远了又浑身发冷,好奇地问主神大人:“您在想什么呢?”
瞿时念垂下淡淡的眸子:“想很多。”
世界来自祂的力量。
可如今的祂神力衰弱,在这魔域之中,别说种下繁盛的奇花异卉,用以欣赏,分明连爱人和崽崽都没法保护好。
可祂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圣鹰仿佛有着读心术一般:“人类有一句话叫‘来都来了’,您无非是想在那位路易斯魔王回来前,帮助他的魔域变得更好,这有什么呢?”
瞿时念将手掌握在一起,失笑道:“说的有道理。”
“叮咚——”
门铃传来了神秘信封的提醒。
圣鹰警惕地钻进火炉底下,瞿时念起身踱往门边的小信箱,取到了一封烫金书信,指腹触及会有凹凸不平的字迹。
上边是费扬扬中西结合的狗爬字。
瞿时念后知后觉,来到魔域后就没再见过那两个拉皮条的了。
他耐着性子往下看,信里无非是警告他扮演好王妃的角色,作为可靠的合作伙伴,他们有信心在这段时间里找到可靠的预言者,弄清楚灭世力量的封印办法。
字写得敷衍,令他想起当初一行里错了三个单词的简历,但这封信里的内容,无非是在安抚他的情绪,可安抚他的那个家伙会是谁?
“……”
瞿时念甚至怀疑是自己会错了意。
再然后是一张敷衍了事的中心城地图,看就是常年画火柴人的水平,潦草的线条,以及被画上允许王妃出入的范围。
“歌剧院、圣都广场,还有……藏书阁吗?”
瞿时念颇为意外,怎么会突然得到了允许,甚至险些误会,他所获得的是在魔域帝界里绝无仅有的一份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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