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去了琥珀色瞳孔,淡得不见任何情绪,但呼吸是停滞的,完全在思忖着那句话有什么目的。
可陆岐琛非得扰他心绪,一遍遍地套他的话:“咱们崽崽多危险啊,宝贝难道不担心崽崽?”
“还是说只有我在担心我们家崽崽?”
“宝贝……”
瞿时念听不下去了:“崽崽不是学会魔法了吗?”
不管如何。
豆沙包那孩子是取得魔族皇室信任的、灭世力量的继承者。
即便只是单纯的人类,那些魔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他们家崽崽,更何况——他现在对眼前伴侣的人类身份存疑。
之所以会被两个领主盯上,当工具人使,会不会他的老公本就是个非人类,甚至,是个早年就从魔域偷渡到人界的——与人类几乎没有两样的低级魔。
毕竟按照魔族对人类的强烈排斥,他认为后一种操作更有可能。
所以他不想解释太多。
瞿时念全然表现得很信任魔族的神情:“先顾着咱们自己吧。”
陆岐琛:“……”
另一边。
陆岐琛也在毫无避讳地打量眼前的爱人,那近在咫尺的低垂眼睫颤了颤,看就是在撒谎,忽然令他升起一股莫名的警惕感。
像是玻璃瓶裂开的一条缝,往外涌出的液体源源不断,将那古堡消失的圣鹰、伴侣无条件接受灭世力量的存在,以及来到魔域后的从容自若——无一不展现在眼前。
陆岐琛也在思忖,他老婆到底是不是个普通人类啊?真的能有这么强大的人类?
还是说被天神族驯化后的人类,能变成如此冷静的地步?
结婚六年。
他俩头一回对彼此这么不信任。
瞿时念非得追问:“真的害怕?”
陆岐琛:“对。”
瞿时念又道:“有多害怕?忍忍就过去了。”
陆岐琛:“……”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看来在这十八层地牢怕是要让婚姻走到镜头了!
当下。
来自十七层牢狱的猛兽们,无不在咆哮高喊,吵得本就陷入家庭危机的两个已婚非人类头疼。
这一吵持续了半天。
他俩就跟在家里闹冷战,可楼上邻居搞装修,吵得很想互相商讨找对策,该怎么去让楼上闭嘴,却又碍于婚姻进入瓶颈期而死活不踏出那一步。
最终还是瞿时念那张脸,淡如冰雪,又装出纯善无害,往下铺的陆岐琛摸了摸脸:“真的就这么干躺着?”
那手法过于熟稔。
陆岐琛感受着矜持爱人少有的主动,仰起脸时,从上铺露出的一截腰身线条流畅,窄而性感,像在勾引他一般。
陆岐琛岿然不动地瞥了眼,心底倒是挺受用的:“那要怎么做。”
瞿时念:“演一下性冷淡?”
反正众魔对他们的是真是假不就来源于杏生活的频率吗。
陆岐琛一听就知道他要卖哪门关子:“这么急呢。”
瞿时念:“不想被关在这里而已。”
陆岐琛才不信他。
可瞿时念那嗓音似在勾引,又伸手往下,从喉结到锁骨被摸了个遍:“不能演?”
陆岐琛:“怎么不能。”
莫名的胜负欲呼之欲出。
瞿时念让他到上铺来,嘴上说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洛弗尔全魔域直播他们在牢房里的画面。
所以做戏要做到位了。
见他这么强烈的要求了,陆岐琛还当翻身上床,跟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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