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勉强遮雨的屋檐下,两具成年男性的身体挨着彼此,脸几乎贴着脸,混乱的气息肆意喷薄。
雨声分明那么吵闹。
瞿时念却听得到纠缠在一起的心跳声,欲罢不能,而陆岐琛更是过分,手臂撑在墙面,另一只手掐来下半张脸,逼迫他不得不仰起脸来:“……”
有水滴落在英挺的鼻翼上。
陆岐琛故意问出废话:“怎么非得找她给豆沙包当家教?”
“有教师资格证,”瞿时念装得太过冷静了,“不然还能是什么?”
陆岐琛俯身笑了:“这张嘴可真够硬的。”
瞿时念:“……”
连成线的落雨。
街道上成坑的积水。
撑伞的行人,躲雨的小猫,追不到有价值线索的狗仔,也漫无目的将面包车驶向远方。
可无人留意的黑巷一角。
炽热的吻像被雨水交缠,黏糊糊的,撕咬着那冰凉的嘴唇,掠夺每一口呼吸,自以为是的惩罚,却在一双手臂搭来后颈时,成了互相沉沦的证明。
陆岐琛瞳孔一缩:“你他吗……”
连同这份婚姻的表象,被撕裂成了一张张老旧纸张,泛了黄,分不清孰真孰假。
外人眼里得体的影帝在剧中也不曾袒露出的侵略性,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咬一口他的薄唇:“陆岐琛。”
“我早该知道你是个混蛋。”
陆岐琛失笑着偏开脸,哪有人又要亲又指名道姓地骂,他伸手拍了拍那张脸蛋,白皙泛红,却不使力:“你儿子看到会被吓到的。”
瞿时念:“难道不是你儿子?”
“那还能是谁的,”陆岐琛凑近那耳廓沉声道,“除了我还有谁睡过你?”
瞿时念瞪红了眼:“……混蛋。”
陆岐琛只笑了半晌,当想到那两个领主是傻逼了点,可这一路走来哪里伤害过豆沙包,又被老婆整得没脾气了?
他真的想开诚布公地逼问,天神族大使馆的家伙到底说了什么好听的话,才能把瞿时念哄骗到今天这般地步的,就跟着了道似的。
可话到嗓子眼,被硬生生地卡住了,这种时候不装傻才是真的傻逼。
正如他能察觉到瞿时念的反常,那份对天神族的厌恶,似乎让伴侣挺无措的。
可这他吗的——到底是为什么?
“别再被他们利用了。”
陆岐琛不知该怎么深究,用着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哄骗术语,“听我的话,咱们的宝贝儿子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熟悉又陌生的拥抱席卷而来。
可是。
他稍一闭眼又记起陆岐琛当时的眼神。
那种从眼底迸发出的恨意,如同无底洞,深不可测且永无止境,仿佛相恋几年的伴侣,再越界一步就是陌生的家伙了。
瞿时念不知该怎么安心了:“你……为什么会这么仇视天神呢?”
只可惜那声音被雨声全然覆盖了。
漫天遍地。
就连天神族幼儿园,从个人自习舱到D班专用教室,被雨水冲刷后的青空区,空气中漂浮着一层清爽的气味。
课间。
豆沙包撑着腮帮子发呆,眺向窗外涟涟的落雨,而小黑猫正在他的腿上熟睡着。
不多时涌来几个捧着平板的同学。
他们互相对视,像是开了场共存亡的会议,将预谋了一早的计划高调实行:“陆莱恩!”
豆沙包还在看着窗外发呆,完全没听见的模样。
那几个小孩更气了,对于这个父亲是大影帝的转学生,拽里拽气还不合群,太让他们没面子了。
“你神气什么哇,今天的娱乐头条是你爸爸,他们在闹离婚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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