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搭腔。按照她的内心想法,她更愿意在思韵中考以后再将领证、婚礼逐一提上日程。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正如骆恒猜测的那样,她可能真的是一个怪人,其他人会因为严均成这近乎于疯狂的感情而害怕、退缩,她反而为之动容。
现在的她,看着是水,实则早在生活的打磨之下,变成了一颗顽石。
如果不是强劲到足以令大树连根拔起的感情,根本无法撼动现在的她。
旧情复燃这样的事情,本来不应该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当初说分手的心无比的坚定,也从来没想过要回头——一段早已打下结局二字的感情,其实也没有任何再回首的必要。
她叛逆的情感藏在内心最深处。
如果说他过去二十年的等待令她对他产生怜惜,那么他这十来年处于暗中伺机待动、却又害怕触碰从不在她面前露面的小心翼翼,难道不值得她对他产生更多的情意吗?
郑晚看着严均成,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曾经。
那时候她满脸羞怯地答应他做他女朋友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像现在这样亮,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看他高兴,她心里也弥漫着喜悦。
“起来。”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不要这样胡闹。”
她没忘记这是他的办公室,是他工作的地方,她不愿意在这里胡闹。
严均成也像那一年一样固执:“不放。”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郑晚难得跟他开玩笑,“我要是断气了,初八就没人跟你去领证了。”
严均成这才放开她,拉着她坐起来,连茶几上那没吃完的核桃都变得可爱而顺眼。
“你没骗我?”他又不放心地问。
郑晚学着他的语气说:“不知道是谁在我面前放狠话,说我骗过他一次,休想再骗他第二次。”
严均成:“你也说了是放狠话。”
他在她面前就是纸老虎,哪次没依着她顺着她?她就算再骗他一百次一千次,他也甘之如饴。
“可我被吓到了。”郑晚故意逗他,“没有骗你,初八不是你生日吗?我这其实是躲懒,你知道我不爱记什么日子,正好你生日就作为结婚纪念日,怎么样?”
怎么样?
严均成只恨为什么自己的生日不是初七,让他又要白白多等一天才能成为她的合法丈夫。
“初七不行吗?”他问。
郑晚:“……”
“谁叫你生日初八。”
严均成深深地叹息:“我当年应该急躁一些,早一天从我妈肚子出来的。”
郑晚拿起那透明的盖子,“吃点核桃冷静一下。”
严均成干脆仰头,一口气将那些核桃全吃进嘴里。
行。
再等一天。他都等了二十年,还在乎这一天吗?
今晚对于严均成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显然郑晚也考虑到了,初八领证的条件是这两天让她睡个好觉,毕竟到时候要拍登记照,她希望自己看上去能美一点,就像当年跟他恋爱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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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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