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的一面,比如,她坚持挑了个粉色。
每次郑思韵看着他拿着粉色的相机,总会目光呆滞几秒,回过神后,快速走开。
“我知道。”他淡声说,“她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
即便在学生时代,她过去的一个朋友三天两头跟她借钱,在她心里,她也有额度跟次数。
这人一旦用完了,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断了这一段所谓的友情。
但是,他没有那个耐心等这个殷恺将次数用完。
殷恺每每出现一次,即便只是电话,即便只是短信问候,都足够让她想起那个死了的人,一次又一次。
何清源轻叹一声。
他跟严均成认识这么多年,对于彼此的性情那是再了解不过。
他甚至能排在了解严均成的人里的前三。
严均成得到的越多,介意的也就越多。郑晚对他温柔一分,他就要两分,郑晚说喜欢他,他下一步就要她爱他,郑晚许下今生白头到老的承诺,他还要她的下辈子。
他这辈子最最介怀的就是陈牧。
以前尚可忍受,但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忍受。强势的人会一直强势,不会因为爱人回到了他身边而变成另一个人。
爱情并不会让人脱胎换骨。
“老严,你这样是不行的。”何清源给他最后忠告,“到底是她没放下,还是你没放下?”
严均成面无表情:“她能忘了我,也能忘了他。”
何清源:“……”
所以,绕来绕去,还是那个问题。
他介怀的是,郑晚现在爱不爱他,以及,她更爱谁。
“那你可以直接跟她说,我相信,以她对付你的手段,她完全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何清源说,“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知道怎么对付你。你与其搞这么多事,不如直接问她。”
严均成闷不吭声。
何清源心想,无论他再怎么威风,他也根本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算了。”何清源摊手,表示认输,“随便你吧。反正你俩现在都领证了,大不了也就是离……”
严均成目光如刀刮了过来。
他也不是什么晦气话都乐意听的。
何清源果断说道:“得,你们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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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静华昨天没睡好。
她一直都处于焦虑中,直到这段时间将猫咪带了回来后,每天晚上才能睡得好一些。可是昨天晚上,她又做了那个已经折磨了她很多年的噩梦。
梦中,她年轻不懂事,在电话里央求姐姐去给她找一本书的原版。
姐姐明明在国外很忙,又要上学又要打工,却还是温柔耐心地答应了她。
做梦的时候,她漂浮在空中,看着那个十九岁的自己在电话里跟姐姐撒娇,她拼命地大喊:“不要!不要让她去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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