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严均成真的想做好一件事时,他确实能发挥能力到极致。
郑晚仔细检查手机贴膜,以不同的角度审视。
“怎么样?”严均成语气得意地问,“是不是完美无缺?”
郑晚给予了最高程度的赞美:“你又多了一个可以赚钱谋生的技能。”
严均成忍俊不禁。两人虽然没有敞开谈——当然也没办法敞开谈。他的性格如此,并不适合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继而促膝长谈,但他一向聪明,她只需要提起当年填志愿的事情,他就心领神会。
如果当年,他能够询问她的意见,两人共同商量,即便有争执,她想要分手的决心也不会那样坚定。
时隔多年,他看似没变,但看她的眼神,比起当年多了一丝妥协。
只要有一丝妥协,这就够了。
他说得没错,他就是被关进笼子里的猛兽。只可惜当年握着那把钥匙的她,没有今时今日这般的耐心,而他也没有流浪多年的经历,现在,即便她没有那把钥匙,他也愿意在她收敛了所有的笑容之后,乖乖地钻进笼子。
郑晚这样想着,又看了看眼睫微垂的他。
她不应该将他这般比喻。
她也觉得他好可怜。怎么会这样,明明不分青红皂白就做决定的人是他,可现在,她竟然会想要抱抱他,真的很没有道理。
就在严均成准备再得意洋洋地表示——“就算他今天不是成源的老总,他也一样有百种谋生手段让她衣食无忧……”时,她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严均成一愣,低头看她,竟然不敢动了。
他轻声问:“这是奖励吗?”
“不是。”她闭着眼睛,“是我偏心。”
感情没有对错,也没有道理可言。
就像曾经,明明打人的人是他,在她看到他手背上因为打架而磨破的伤痕时,她也心疼不已。
偏心。
严均成仔细咀嚼这两个字,将她抱得更紧。
他要的,他求的,就是这一份偏心。
所谓小别胜新婚。就像郑晚说的那样,小酌怡情,这几天的别扭、暗涌都一一抚平,严均成也如痴如醉。
发现他们真正和好的第一个人还是郑思韵。
早上起来,见严均成眉梢都带着惬意,他走过时,她还能闻到一股淡香水的味道,这样前调清新后调沉稳的木质气息确实非常适合叔叔。
如果她没记错,这款香水还是她跟妈妈一起逛街时,妈妈挑的。
“早。”
严均成语气轻松地说。
郑思韵抬起手,很像招财猫一样挥了挥爪子,“叔叔,早。”
郑晚从卧室出来,手上搭着大衣,对女儿说:“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等下我送你去学校。”
“准备好啦!”郑思韵走过去,顿了一顿,因为她也闻到了妈妈身上有这股木质气息。
她对妈妈身上的气味也很敏感。
所以,妈妈跟叔叔喷的是同一瓶香水?
妈妈竟然喷男士香水!
这不应该奇怪,有些男士香水的气味更清冷一些,她前世也很钟爱一款。只是这件事发生在妈妈身上,就有些特别了。
他们两个人和好啦!
“开学也这样开心?”郑晚伸手,捏了捏女儿红润的脸颊,调侃道。
“这段时间都玩腻啦。”郑思韵用脸颊往她手上蹭了蹭,“而且要见到同学了,还是有点开心的。”
严均成走过来。
他跟郑晚身上的气味相同,“真不要我送?”
“我听见了,王特助提醒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郑晚又说,“思韵今天也不用上晚自习,等她下课了,我带她去公司等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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