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有一副七巧玲珑心,早八百年就看出这些狗男男的猫腻了。
“哦——”郑双铎懒散地躺平在床上,“那倒是,牛牛对吃是真的执着。”
“……”也不知道您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老父亲方世玉翻了个白眼,转头又一心扑在知识的海洋里。
他一个空有恋爱经验的直男居然为这么多做恋爱指导,偏偏对方还不配合,他容易吗他!妈的,教人谈恋爱不如学习!
尽管胡琉磨蹭了了十多分钟,甚至为了拖延时间爬了楼梯,但终究还是要和郑双铎抬头不见低头见。胡琉抱着满满一怀的薯片百奇钙奶叹了口气,自己最近为什么这么怕郑双铎呢,明明他也没做什么。
没错,在胡硫的固定思维中,郑双铎对他做过的那些都可以归为“男生之间的小打小闹”,但是他又会因此产生一些奇怪的反应,譬如脸红心跳啊什么的胡琉把塑料袋放到桌角,掏出一包薯片若有所思地咔嚓咔嚓,吃了一分钟才突然回过神来,“要吃吗?”他冲着方世玉晃了晃,方世玉一手摸上自己隐隐约约的小肚腩,一手毫不犹豫地摸了两片塞进嘴里,“谢谢牛牛投喂!”
胡琉傻傻一笑,随后站起身来脸上又染上了些迟疑,“郑,郑双铎,吃,吃薯片吗?”
郑双铎探出脑袋看向胡琉,“啊——”
“啊?”胡琉慢半拍地抓了一片塞到郑双铎嘴里,指尖被对方不小心地舔到,飞快地缩回手,眼神也十分可疑地四处摇晃。
支棱着一只耳朵的方世玉牙酸地啧了一声,心里居然有些怀念起林然来。你看看人家林然和庄尧学长,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那啥就那啥(林然虽然没说,但是他这双火眼金睛还能看不出林然路都走不好是因为啥?),哪里像这两个叽叽歪歪的家伙,天天这么明摆着的暧昧,谁也不挑明那层窗户纸,这对于单身狗来说简直是成吨的攻击好吗?!
牙酸心也酸的方世玉完全没有料想到,他晚上就遇到了更为致命的攻击。
“啧,怎么这么多蚊子。”胡琉一边坐在床上看闲书,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郑双铎打蚊子,生怕他又不拘小节地把蚊子糊死在墙上。
“咱点蚊香了吧?”方世玉再三确认地往宿舍空地中央看了一眼,盘成一圈一圈的蚊香正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那怎么都跑我这儿来了”
“关着门,开着纱窗,蚊子可能都没地儿去,只能挑软柿子捏了。”一边跟庄尧聊微信一边躺着养身体的林然幸灾乐祸道。
郑·没有蚊帐·软柿子·双铎哑口无言,随即就将憋了一肚子的火转嫁到蚊子身上,巴掌拍的那叫一个响亮热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然我把蚊帐分你一半吧”胡琉的蚊帐是那种带杆的蒙古包,分自然是没办法分的,毕竟没办法把蚊帐硬扯开铺到郑双铎床上。方世玉的蚊帐是方的,林然的蚊帐是椭圆的,谁都没办法接济郑双铎。
“这样啊”郑双铎假装犹豫了几秒,随即又被耳边嗡嗡叫嚣的蚊子催促起来,有些猴急地下了床,三两下就铺到了胡琉的床上。“诶诶,你”床上突然被一个身高一米八八,体温极其火热的大男人侵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胡琉被迫缩在靠墙的细长条中,“你往旁边靠靠。”
“我都怕你这蚊帐撑不住我的体重,到时候我栽下去怎么办。”郑双铎得寸进尺地往中间挤了挤,长臂一揽把胡琉圈进怀里,“这样不就松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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