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双眼睛沉静地注视着她。
明?明?没有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却让人心生不忍。
宁知落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纪云熙。
对方?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盯着她时, 她的心里完全没有产生任何异样?的感觉。
不像是此刻, 有种想把傅霆深按在床上好好欺负一顿、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冲动。
冷静, 冷静,不能当禽兽。
宁知落默念完一百遍清心咒,长吐了一口气?:“好——但我要先回去?洗个澡。”
说着又?把灯给他打开,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傅霆深低头“嗯”了一声, 语气?淡淡的。
等到宁知落离开后,才用手捂住了脸。
说出口了说出口了。
宁知落答应和他一起睡了。
虽然傅霆深就没想过被拒绝的可?能性。
但当她真的答应下来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欢喜的情绪泛滥到要从喉咙里溢出来。
宁知落越是这般纵容他,他就会越贪婪无度。
不知到最后该如?何收场。
宁知落到客卧卫生间洗完澡,折返回主卧。
尽管双方?挂上了夫妻的名, 但尚未确定关系, 就这样?莫名地睡到了同一张床上去?。
若换成是其他情况,宁知落或许还会犯难。
妙就妙在傅霆深是个孕夫,啥都做不了, 也不能够做,所以丝毫不会有心理负担。
宁知落跨进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便是这一幕——
傅霆深身穿藏蓝色的睡衣, 半坐着靠在床头。
手中拿着那本?《陪老婆怀孕》, 专注地阅读。
浑身上下弥漫着一种知性又?温良贤淑的气?息。
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决定收回上面的话。
不妙就不妙在傅霆深是个孕夫。
只能看看, 别的啥都做不了,也不能够做。
宁知落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 放在床上。
主卧的大床尺寸极其豪华,目测有两米五以上的宽度,睡上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睡觉吧。”宁知落把书抽走,温声道。
宁知落给他也卷了个被筒,两个被筒各占床的一半——她怕自己?晚上乱动,不小心碰撞到傅霆深的肚子。
尽管她的睡相算不错了,相比冯露而言。
以前和冯露挤在一起睡时,那丫头就跟个八爪鱼似的,手脚死死地缠在宁知落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现在习惯于自个儿睡了,晚上难免会伸腿翻身什么的,有可?能打扰到孕夫,所以中间隔一点距离最好。
待傅霆深睡下后,“我把灯关了?”
他握紧拳头,点了点下巴:“好。”
黑暗如?海浪般汹涌而上,将他兜头淹没。
傅霆深仰面平躺,身体绷得直直的,努力去?对抗恐惧,他转过头想确定宁知落的存在。
可?是太?黑了,连月亮都隐没在乌云里。
入目只有空茫的黑,捕捉不到她的脸。
恐慌感漫上心头,他忍不住呼唤:“你在吗?”
“我在。”宁知落回答,想了想,一只手钻进他的被筒,和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感觉好点了吗?”
傅霆深红着脸道:“嗯。”
宁知落的手和她本?人一样?,干燥、柔软而有力。
扣住她的手,就如?同在海浪中抱住了一根浮木。
傅霆深的意?识渐渐抽离,将睡未睡之际,突然感觉黑暗中有双手抓住他的脚脖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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