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人看到又如何?”
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废物皇子,伤也就伤了。
“说的也是。”谢度阳讪讪地挠了挠鼻尖,眼神不经意落在离太子极其近的姑娘身上。
姑娘色若海棠,虽没有亲密相贴,但二人距离不足一尺。
小娘子怕是从未跟男子这般亲近过,面色泛红,身躯僵硬,而她身侧的人却皎皎如明月般清淡疏离。
他顿觉有趣。
前几日便听说皇兄待昌陵侯世子献上来的美人很是看重,这种专供人取乐的侍妾,竟还有这般薄脸皮的?
看着倒不大像。
在谢度阳打量时,谢缚辞不悦地乜姜沐璃一眼。
姜沐璃怔了,她方才不过失神了一会儿,就被太子察觉,未免过于敏锐了……
二人这番交流自然被谢度阳尽收眼底,寻思着他像个多余的,便站起身笑道:“皇兄尽兴,弟弟便先回了。”
吴毓见太子兴致缺缺,便送三殿下出殿。
很快,一名宫女手端托盘入殿。
姜沐璃疑惑看去,谢缚辞手执书卷,淡声道:“这是长寿面,今日是你的生辰。”
宫女放下长寿面后躬身退下。
那碗面被破例搁在黑漆描金书案上,姜沐璃持久未动。
谢缚辞忽然放下书卷,像抚摸猫儿一般,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含笑:“小呆子,吃吧。”
长寿面清淡,飘逸着诱人的香气。
太子语气温柔,姜沐璃似乎有一瞬间的错觉回到了幼时,父母健在那会儿,她和母亲同一天过生辰,那日往往都是最欢愉的。
她眼眶蓦然浮起雾气,氤氲波动,紧咬红唇,几番挣扎后,侧首看向谢缚辞。
“多谢殿下,这是我今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她语气哽咽,一双水润的眸子如山泉水清洗过的黑葡萄,蕴着点点水光。
谢缚辞错愕了须臾。
又是这样引起他心绪微乱的神情。
这种感觉,令谢缚辞十分不适,而后转为烦躁,默了片刻,面上却是淡淡道:“你若听话,孤今后会给更多你想要的。”
说罢,眼神一扫她姣好的脸庞。
雪肌莹肤,眸似含星,唇若点樱,脖颈白皙纤细,往下便是秀美的锁骨,浑身上下透着浑然天成的蛊惑媚态。
诚如三弟所言,的确具有倾城姿色。
然美色误人,绝不可沉溺。
若非她身上独有的淡雅馨香,与两年前那女子相似,可缓他嗜杀的性子,他断留她不得。
罢,待日后不需要了,除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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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落了一整夜的雪,夜里宿在西暖阁,点了地龙不觉得,出了殿,凛冽寒气袭来,姜沐璃顿时一缩。
延元殿的值守宫女香岚与春雨恰巧入殿清扫。
见她冻得小脸发白,香岚调笑:“哟,阿璃姑娘都半个东宫女主人了,出去还不带上几个宫人给您提裙呀?”
姜沐璃这几日也听惯了这些宫人的阴阳怪气,总归因着她身份处境尴尬,总有人对她不满。
但她现下有更重要事要溜走,没空与她们周旋,随口道:“香岚姑娘莫要打趣了,我这出趟东宫,可是有太子殿下的口谕呢。”
香岚冲她翻了个白眼,成日就知道拿殿下出来堵她们的嘴,正欲反驳时,春雨瞧见她手腕搭着殿下的披风,心知没有撒谎,忙拉住她。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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