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让的每一步,所有一切都在他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彻底撕裂,活活让他成了笑话。
好,好得很。
不怕死,竟敢主动送上门来。
既然她想玩,那么他就玩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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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除夕宫宴开宴的两个时辰前,东宫。
冬日的昏暗来得极快,这时天色已暗沉,阖宫灯火通明。
谢缚辞阔步跨入延元殿,下意识扫了一圈,并未见到他想见的那个人,眉宇紧蹙。
随后心思微怔,想起昨夜那小呆子,还伏在他身侧说今日出宫去取他的生辰贺礼。
他才回宫,邹平便匆忙现身。
谢缚辞坐在紫檀描金山水纹书案后,神色冷漠看着邹平,道:“这次查到了?”
邹平被他冰冷的眼神怵到心里发慌,又为自己查到的事实后怕不已,咽了咽口水,跪地回话:“回殿下,卑职不负所望,总算查到了姜家姐弟的下落……”
男人长眸一眯,登时散发出极具危险的气息,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桌面,沉声道:“继续说。”
默了一息,邹平抬眼看了看吴毓。
吴毓被他求救的信号看的头皮发麻,殿下回宫前,他就从邹平口中多少知道了一点消息。
这段时日,殿下对那阿璃姑娘有多上心,他皆看在眼里。若是殿下知晓了真相,恐怕,恐怕……
在头顶那道阴冷的注目下,邹平哑着声,回:“姜家姐弟,姐姐名唤姜沐璃,年十七,弟弟名唤姜沐臻,年七岁。姐弟二人自四个多月前被昌陵侯世子苏烈带入长安城,便在侯府居住了三个月,直到一个月多前,姐姐姜沐璃被,被世子夫人与一名侍妾调换了身份送入了东宫……”
邹平很明显感觉到头顶那视线更加阴森可怖,可仍然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姜沐璃化名阿璃,留在了东宫。阿璃暗中也一直与苏世子有书信来往,且阿璃第一次出东宫那日,便是将弟弟姜沐臻从侯府接出,寄送到挚友家抚养。姐弟二人感情十分深厚,姜沐璃来长安城的目的,也是为了给弟弟治病。”
“今日阿璃出东宫,也是为了与苏世子会面,下午便已经上了苏世子的马车离开了。”
邹平稳声道:“还请殿下放心,卑职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没有殿下的吩咐,未敢轻举妄动。”
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诡异,森冷,冰寒,无形中仿佛凝聚成一股令人胆寒发竖的气氛。
凉风起,卷起庭院树影婆娑,沙沙声来回轻荡。而殿内,此时静到仿佛凝固成了冰雪。
良久,邹平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情绪不明,且极其轻的笑声。
“是吗?”
邹平低着头,紧绷神经,“是。”
书案后的男人背脊往后一靠,手指搭在膝上,掀起眼皮,又淡淡问:“那么,你又在这做什么?”
邹平额冒冷汗,蓦然抬头,入目的就是一张冷漠绝情,杀气骤生的俊美脸庞。
他心里紧张,问:“卑职,不懂殿下是何意……”
“孤说过,倘若找到姜家姐弟,直接杀了。你派人暗中跟着,怎么,是想保护她?”
谢缚辞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邹平匆忙回:“可那是阿璃姑娘,殿下——”
谢缚辞冷声打断:“你在替孤下命令?”
“卑职不敢。”邹平脸色煞白。
吴毓见太子显然在压抑心中的愤怒,气急攻心,才这样口不对心,忙站出来,安抚道:“殿下,阿璃姑娘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缚辞站起身,漆黑的瞳仁折射出冷寒的光,“孤不在意,孤只知道她该死。”
邹平见此,索性豁出去了,道:“还有一件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倏感冷厉的视线扫过来,他开口道:“前几日为殿下的随行医官前往江州的邵太医,他是阿璃姑娘在江州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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