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先去歇息。”
“就只是这样?不用我等殿下么?”她困惑地问。
谢缚辞扬唇揶揄她,“昨晚通宵一夜,你当孤是铁打的身子?”
说完,见她霎时闹了个大红脸,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问她:“怎么,可是身上那药还没彻底清除干净?又想要了?”
“才不是!”她极快的反驳,生怕晚了一息就被他钻了空子。
谢缚辞抿唇,目无情绪看她一眼,什么也没多说,便出了寝殿。
待他彻底离去后,姜沐璃瘫软倒在红木椅上轻轻喘气,忽然感觉到时不时有目光暗暗落在她身上,稍微一想,她便明白了。
因太子不在,宫女们在暗里打量她。
姜沐璃虽说以侍妾的身份在东宫住了一阵子,但先前,太子对她即使宽容,也从未在众人面前对她有过多余的亲密举止。
方才她和他一道用膳,饭后谢缚辞当着众宫人的面又是抱她又是摸她的脸颊,全然一副宠爱她至极的模样,自然令宫人都诧异不已。
只要一想起谢缚辞对她的这番举止是为了羞辱她,将她当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她心里头便止不住渐渐生出凉意。
但为了活下来,为了弟弟,她根本无法反抗。
回到里间,二人昨夜闹腾后的床铺已焕然一新,床榻四周被动乱的物品也已整理周全,而那张紫檀圆桌上,正摆着一份已凉透了的膳食。
佳肴美馔,色香俱全。
宫女见姜沐璃诧异,便回道:“阿璃姑娘,这是殿下先前为您备的晚膳,不过现下已凉,奴婢这就撤下去。”
姜沐璃黛眉微折,很快便反应过来,大抵是当时淑贞公主和小郡主要留在东宫用晚膳,谢缚辞怕她饿着了,便也顺便给她准备了一份。
不管他如何狠戾无情,可他的确未想过饿着她,虐打她。
宫女将晚膳撤了下去,随后又走进来一名宫女,名唤绿秧。
绿秧手端托盘,恭敬地走到姜沐璃面前,道:“阿璃姑娘,还请将这碗药喝了。”
姜沐璃没明白何意,下意识道:“我的病已经好了,还用喝药吗?”
呈药的宫女绿秧眼里划过一抹嘲意,笑道:“回阿璃姑娘,此乃避子汤。”
随她话音落下,气氛陡然凝固。
姜沐璃唇角弧度凝滞,在绿秧大胆直接的注视下,僵硬地问:“是……吗?”
绿秧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错,殿下特地吩咐奴婢,必须要亲眼看着阿璃姑娘喝的一滴不剩。”
“还请阿璃姑娘,趁热享用。”
姜沐璃扯了扯唇,淡淡微笑,执起玉碗便将避子汤一饮而尽,过后将喝光的碗给绿秧检查,才算交差。
那避子汤尚且温热,刚入口时苦到姜沐璃面部五官皱成一团,活活缓了许久,才平息那股子令她浑身不适的苦劲。
绿秧见她没有任何怨言,乖顺饮下避子汤,略微诧异了须臾,过后便恭顺退出了寝殿。
殿外月色如水,何嬷嬷冷沉着脸站在廊下,等绿秧走了过来,问道:“如何,她都喝了吗?”
绿秧回道:“回嬷嬷,奴婢亲眼看着阿璃姑娘一滴不剩都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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