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阿璃姑娘,该用避子汤了。”
姜沐璃浑身酸软,腿.根还隐隐作用,月事的疼痛和昨日谢缚辞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实在让她提不起什么劲。
她睁开眼便是何嬷嬷板正严肃的面容,沉了一息,轻声道:“嬷嬷放这吧,我一会儿就喝。”
何嬷嬷蹙眉:“这一日都快过去了,可不能再拖,拖久了怕是没什么成效。”
原来何嬷嬷是担心她故意躲避不喝避子汤?
她有那个必要吗?殿下那样恨她,又怎会可能让她怀有他的子嗣?
姜沐璃默了半晌,在何嬷嬷看来就是找借口不愿喝避子汤。
这种女子,她见多了,摆明的想依靠腹中子嗣上位,可如今太子妃尚未进门,又岂能让她得逞。
何嬷嬷阔步向前,打了个眼神给身旁的绿秧。
绿秧心领神会,上前去将姜沐璃从榻上拽起,一手钳住她的双手,一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
何嬷嬷上前,将避子汤猛地给她灌了下去。
姜沐璃没料到这二人会突然动手,浑身是伤的身子根本难以抵抗,只能任由她们这番作为。
一碗温热的避子汤便胡乱地灌了下来,挣扎时漏地她浑身都是,瞬间就将她弄得极其狼狈。
“你们在做什么?!”随着这道凌厉的嗓音,男人大步跨上前,一把推开绿秧。
绿秧被男人凶狠的力道推倒在地,何嬷嬷登时也吓得动作僵硬,手中早已一滴不剩的瓷碗瞬间脱力。
落地哐当一声响。
但何嬷嬷到底是崔氏家奴出身,且还是先皇后的乳娘,心性较一些年轻的婢子自然稳重许多,很快便恢复镇定,对谢缚辞行礼:“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嬷嬷,这是在做什么?”谢缚辞目光落在还在艰难喘气的姜沐璃身上,冷声发问。
“回殿下的话,老奴在喂阿璃姑娘喝避子汤。”
姜沐璃浑身发软伏在他怀里,咳了好半晌才顺过气来,谢缚辞又道:“喝避子汤便要如此大动干戈?不知道的还当嬷嬷是在给她喂毒药!”
听出太子有怪罪的意思,何嬷嬷连忙下跪:“殿下息怒,若非阿璃姑娘不听话,老奴也不会采取这样强硬的手段。”
姜沐璃这边才喘过气来,一听何嬷嬷将过错都推到她身上,心里气急:“嬷嬷胡言乱语!我何曾说过不喝了?我只说让你放在桌上,一会儿就喝。”
何嬷嬷抬眸,板着脸看她:“阿璃姑娘莫跟老奴说笑,像你这种以色侍人的女子,老奴活到这般岁数,见到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推脱不愿当场喝避子汤,便是想尽办法有意要躲过。”
“老奴作为东宫的管事,自然要为殿下杜绝隐患。”
以色侍人?姜沐璃从谢缚辞怀里起身,冷眸微凝,道:“嬷嬷多虑了,我即使是死,也不愿怀上殿下的骨肉,还望嬷嬷莫要想太多。”
她语毕,谢缚辞脸沉得能挤出水来,“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何嬷嬷无声讽笑。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一个女子当他的面说出这种话。向来只有男人选择不让哪个女人孕有他子嗣的份,断没有女子还主动嫌弃的。
她这番话,显然是使殿下的颜面扫地,更是将殿下往外推。
果真是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
姜沐璃侧首,看向谢缚辞,正色问道:“怎么,难道殿下还想要我怀有你的子嗣?”
好,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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