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一人。
她平躺着望向帷帐的帐顶,昨夜的画面又犹如泉水涌现,过了许久,唇角浮起冷笑。
深夜闯入,天不亮就离开,把她当什么了?
接着两晚,谢缚辞都不知道是从何处进的清宁殿,总是会夜里来折腾她一番,恶狠狠地在她身上实施惩罚,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直至赏花宴当日。
她浑身酸软地被雅彤扶起,目光落在案几旁雅彤备好的避子汤上,毫不犹豫仰脖饮下。
雅彤看着姜沐璃面色羞愤,锁骨衣襟口处处都是痕迹,不由摇头叹气。
这几日太子和公主夜里折腾的那股子劲,她看了都于心不忍,便好言相劝:“公主,您为何非要要与殿下使性子呢?实则公主顺着点殿下,与他好好相处,他也能待您有几分温柔的……”
好好相处?
白日里做假兄妹,夜里做假兄长的禁.脔?
她还没那么不要脸。
再者说,她也绝对不要走阿娘的老路了。
姜沐璃将避子汤的瓷碗递给雅彤,淡声道:“雅彤姐姐,麻烦你下回将这避子汤再加重点药效。”
连续几日了,他夜里都那般卖力,又狠又深,还次次都……
再这样下去的话,她真担心避子汤都没效。
若她真的像梦境里那样怀了他的孩子,那该如何是好?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应该再承担父母辈造下的罪孽了。
雅彤担忧道:“公主慎重啊,若是避子汤用多了,会对公主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药效再加重些,恐怕还会对今后怀子嗣有影响。”
她如今这样,今后还有嫁人的可能吗?更别提生儿育女了。
姜沐璃垂下眼,有气无力道:“没关系,我只要不怀上太子的骨肉便好了……听我的,把药效加重。”
雅彤接过瓷碗,眼神闪躲了一瞬,应道:“……是,奴婢听公主的命令。”
一炷香后,雅彤去了东宫,将姜沐璃要求把避子汤药效加重一事告知了谢缚辞。
“她当真这样说,宁愿绝嗣也不愿怀上孤的骨肉?”
雅彤顶着头顶冷寒的视线,惴惴不安地回道:“回太子殿下,是的。公主的原话就是如此。”
吴毓在旁听完,心肝都颤得不行不行。
这阿璃姑娘,胆子真是愈发大了,从前在东宫的时候还知道聪明地顺着太子殿下,如今一脱离东宫,就敢这样这样口出恶言,胆大妄为。
这种事,论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啊,一个女人她宁愿绝嗣,也不肯怀上那个男人的骨肉。
这得讨厌到何种地步?殿下此时心里头想必气得想要杀人了。
而听完了这段话后,谢缚辞反应却没有吴毓想得那么大,只随手丢下手中的朱笔,淡淡道:“是吗?也行,按照公主的心意,将备给她的药,药效再加重些。”
雅彤抬起头来,本想要问,每日公主喝的避子汤本就是养身子还是方便怀孕的汤药,若是那药加重了,公主的身子越养越好,只会更便利有孕,倘若公主哪天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可是对上太子那晦暗难测的眼神,雅彤连忙将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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