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雅彤福了福身,接着退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房门紧闭后外面的阳光无法投进来,屋内瞬间昏暗了不少,就连谢缚辞的面容,都那般晦暗不明。
姜沐璃后退几步。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问:“雅彤是从什么时候起为你效命的?”
谢缚辞朝她走近,顺手牵起她冰冷绵软的手心,捏了捏后不悦地皱眉:“怎这么凉?那些下人都是怎么照顾你的!”
“殿下!我在问你话。”她气愤地将手抽离,却怎么都挣脱不掉他掌心的温热。
他不语,将她打横抱起,落座到自己的大腿上,平时都很用力的臂膀,今日却松松垮垮地环着她的细腰,像是怕弄疼了她。
等她没再挣扎了,谢缚辞才缓慢道:“从你进清宁殿之前,雅彤就听命于孤。”
所以打从一开始,雅彤就不是皇帝的眼线,而是谢缚辞的?
这便也难怪,为何每回谢缚辞来清宁殿,雅彤都毫不意外,且每次都非常知趣的在外面守门。
这便也难怪,为何谢缚辞离开长安三个月,雅彤几乎每日都会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他!
若是她没猜错,就连白日里将她打晕的那两个侍卫,也是谢缚辞的人。
原来,她即使出了东宫,也从没有逃出他的手掌心,无论是清宁殿还是来了行宫,她的一言一行全部都在他的掌控和监视下。
她脸色煞白,低垂着长睫,谢缚辞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但是他和她有三个月没见,再次见面,她对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一个婢女的由来?
这点让谢缚辞极其不悦。
可到底怜惜她如今的身子不适,他还是放轻了语调,手心贴上她滑腻的脸颊,柔声问她:“近乎三个月没见,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孤吗?”
当日分别的匆忙,前往淮州之前的启程当晚,他也曾去过一次清宁殿。
厮磨间,他对她说他要离开长安,去淮州处理赈灾事宜。
犹记得怀里的人当时是如何回答他的?
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问:“要去多久?”
“快的话两个月能回,慢的话兴许要三个月。”
“这么快呀?”
闻言谢缚辞眉宇拧成一团,胸闷得无法出气,半天气极了,只能掐她脸颊:“你就巴不得孤就此一去再也不回了?”
浑身本就酸软到提不起力气的姜沐璃,因脸颊的轻微吃痛低呼了一声。
“这话是殿下自己说的,我从未说过!”
他冷笑:“你不曾说,但这是你心里所想。”
姜沐璃不愿搭理他。
真是愈发阴晴不定的男人,还没有蛊毒发作时的半分温柔。
“醒醒,别睡了。”谢缚辞见她又阖上了眼睛,将她摇了起来。
姜沐璃闭眼嘟囔一声:“你明日不是要启程?早点休息也好养精蓄锐。”
谢缚辞没有回话,屋内静了半晌,就在姜沐璃睡过去时,忽然感觉肩颈处有种湿湿黏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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