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方才还神色舒坦的男人面上骤然笼了一层乌云,他默了几息,咬牙问道:“轮到邵景你怎么就叫的出口了?”
“我和他相识十几年了,从小就这样唤他。”
谢缚辞冷哼几声,把她拉到怀里缠着,“朕不管,你今日不叫也得叫。”
无理取闹!
姜沐璃也来了性子,使劲推开他,“不叫!我会试着习惯去唤你陛下,反正绝对不会叫那个……”
什么瑾澜哥哥,肉麻死了!她光是想想她叫出口,浑身都汗毛竖起。
很好,好得很!谢缚辞怒极反笑:“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下回你又唤成了殿下,朕就把姜沐臻那小子剁碎,好叫你长长记性!”
姜沐璃气得脸通红:“陛下成日就知道拿阿臻威胁我,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就要时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谢缚辞冷嗤:“他还是个孩子?都七岁了,你知道朕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吗?朕每日不到卯时便要起来刻苦念书,别人还在父母怀里撒娇时,朕便已经在练武场摸爬滚打,夜里朕还要学习治国理政,朕像他那般大时才没有像他那样窝囊废,出了事只会躲在姐姐的怀里哭着求庇护。”
他才七岁就那样辛苦?可是他不是五岁就被封了太子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当自小便一大堆奴仆跟上跟下伺候他才对,为何会活的比他们平民小百姓还苦?
姜沐璃神色微微动容,半天没有接话。
谢缚辞见她如此,也渐渐降下去了方才浮起的恼意,转而想起今日姜沐臻说的那番话,心里极其不舒服。
倘若当时不是她执意护着,就姜沐臻说的那句话,让他死一千次都无法消恨。
“你弟弟这样骂我们的孩子是祸害,难道你就不会跟朕一样生气?”
姜沐璃垂下眼。
怎么说那也是她的骨肉,被这样骂是祸害,若说她不介意,那便是假话。
可是站在阿臻的角度,她又怎么舍得怪他?姜沐璃淡声道:“那是我的弟弟,我跟他气什么?他不过是一时无法接受才口不择言罢了。”
谢缚辞微眯黑眸,冷声道:“可你肚子里的,也是我们的孩子!”
闻言姜沐璃凝滞了须臾,又抬眸看他:“陛下,你也会跟其他人有孩子的,不是吗?”
“自古以来,帝王就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一个子嗣,这个孩子对陛下来说,除了占了个庶长子的头衔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谢缚辞收紧了手中的力道,黑眸落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险些脱口一句,那是他费尽心思得来的孩儿,又怎会不特别。
但到底担心让她察觉出异常,只能自己咽下这股郁气,闷闷道:“你说得对,是没什么特别的。”
夜已深,被谢缚辞这样一折腾,姜沐璃实在困极了,自然没发现身旁男人脸色有多古怪,她渐渐快要入睡。
在即将睡着之前,迷迷糊糊间感觉到男人的臂膀又揽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
他在她耳畔缠绵轻语:“缘缘,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好不好?”
她阖着眼,毫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男人低笑几声,似极其满足的喟叹,便抱着她,稳当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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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姜沐璃醒了过来,谢缚辞已去上了早朝。
雅彤备好了早膳入殿伺候。
姜沐璃每日的膳食,都是经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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