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缘真是贪吃鬼,跟你爹爹一个德行!”
她挺起胸膛,昂着小脸自豪道:“缘缘是小孩子,贪吃可是小孩子的本能!”
阿娘被她逗得笑出声:“今晚是你爹爹最喜欢的牛肉汤,近些日子他实在太辛苦了,我便想犒劳他一番。”
牛肉汤要长时间的炖煮方能入味,阿娘便将她揽入怀中,笑道:“若不然,阿娘将这道汤的做法告诉缘缘,缘缘长大后也给你未来的夫君煲汤如何?”
她噘了噘嘴:“我才不要!我未来的夫君,必须要他给我煲汤才行!缘缘才不要去伺候他呢!”
阿娘哑然失笑:“你这孩子,怎就这样蛮横,当心将来找不到人嫁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爹爹一辈子都宠着缘缘不就行了?”
一道清亮的嗓音从厨房外传了进来。
母女二人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站在门槛外,笑意温柔看着她们。
“爹爹回来啦!”她噔噔噔几步跑出去奔入男人的怀中,双手紧紧揽住男人的脖颈。
男人抱着她掂了几掂,故作不开心道:“缘缘跟你阿娘在说什么?怎么才五岁,就讨论起夫君的事了,这个爹爹可不依!”
阿娘站起身,笑道:“还不是缘缘,小馋猫,我就说要把煲汤的手艺传给她,让她今后做给她夫君吃。”
男人听完后,俊脸变得极其难看,后又哭丧着脸:“那怎么行?爹爹的宝贝女儿,怎能被别的男人骗走了!”
阿娘瞪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缘缘是孩子你也是孩子?缘缘是姑娘家,姑娘家迟早也要嫁人,你总不能让她永远跟着我们吧?”
“那有什么不可?总之爹爹绝对不接受有别的男人把缘缘拐跑,若是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非得将他打残咯,看他还敢不敢跟我抢女儿!”
她被这段话逗到笑得停不下来。
然而忽然间,抱着她的爹爹和站在一旁的阿娘,都变得极其模糊,就连方才那清晰的声音都仿佛是从远方传来。
“爹爹……阿娘……”
姜沐璃额冒冷汗,鬓边濡湿,嘴唇一直无声呢喃。
谢缚辞坐在榻边,此时面上神情不如以往那般淡然,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他紧紧握住姜沐璃冰冷的手,哑声问张太医:“已经整整一天了,她为何还没醒?”
张太医回道:“娘娘是急火攻心,这才晕了去,加之娘娘怀有身孕,微臣不敢对娘娘用药物治疗,便只能择了这偏方。微臣方才观娘娘的脉象,较之前平稳了许多,现在还未醒来,大抵是她在梦中遇到了什么令她舍不得离开的场景。”
谢缚辞脸色阴沉:“那她要如何才能醒?”
张太医顶着头顶那渗人的视线,还是冒死说了一句:“娘娘心有郁结,恐怕……恐怕是……”
“有话直说,朕不会治你的罪。”
得了护身符,张太医这才敢一股脑说出来:“娘娘晕倒前曾与陛下产生了争执,这会儿想必心里很是排斥陛下,陛下若是一直在娘娘身旁守着,娘娘便会醒的更晚。”
他话音一落,嘭地一声是玉碗砸地的声音。
屏风外雅彤颤着身跪地求饶:“陛下息怒,奴婢,奴婢是来给娘娘送安胎药,一不小心没有拿稳……”
方才她踏入殿,正好就听到张太医这番话,又不慎透过屏风看到新帝那张脸,一瞬间暴戾骤生,似要立即提刀杀人泄愤。
当时她便被吓到手中的托盘不稳,猛地砸落地。
谢缚辞面部扭曲,阴森森地扫了雅彤一眼:“滚出去!”
雅彤浑身发抖,慌乱地收捡好泼洒的药碗忙不迭退出了殿。
张太医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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