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也难怪,赏花宴那回,她会忽然转变态度,对他百般温顺,恐怕就是怕他查到冯亦源的头上发现她与温林松的关联。
原来,她从那么早就在计划逃跑了!
她当真好狠的心肠。
邹平明显感觉到陛下周身的气息都变了,浑身透着令人胆寒发竖的凉意。
但后面还有消息,只能继续道:“陛下,小殿下满月宴那次……”
满月宴?好像提起了他,柜子内的舒舒竖起耳朵偷听,小手不禁扒上了柜门,发出了轻微声响。
谢缚辞耳廓微动,旋即站起身,冷着脸将柜子打开,“谢望舒,你好大的胆子。”
舒舒紧绷着小脸,爬着从柜子里出来:“父皇在听母后的事,为何我不能听?”
“你听了多少?”
舒舒老实道:“全部,正听得起劲,满月宴怎么了?儿臣也想知道。”
谢缚辞屈指揉了揉眉骨:“趁朕现在还没动怒,你先出去。”
舒舒走到书案前,吩咐邹平继续说。
邹平看向谢缚辞求助。
谢缚辞一把提起舒舒的后衣襟:“滚出去!”
舒舒用力推谢缚辞,可三岁小孩的劲哪里比得上青年男人,他平日里奶呼呼的嗓音猛然尖锐:“父皇,你是不是对母后做了什么坏事,才让母后这样费尽心思想要逃跑!”
他不是傻子!母后根本不在紫宸宫的偏殿养伤,甚至母后根本就不在皇宫!
从方才听了那番对话,他就明白了,他的母后是抛下父皇跑了!
谢缚辞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吴毓,将他带回寝殿。”
吴毓见到父子二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心里一抖,忙不迭抱起舒舒,不顾他的挣扎就拉出了御书房。
舒舒离开后,谢缚辞脸色仍旧没有好转,“你继续说。”
邹平便道:“满月宴那次温林松和白氏也去了行宫,且卑职查到,四皇子的暗卫将娘娘劫到了马车之后,就被几个民间的高手抢了回去,是以,当时马车上,并没有娘娘。”
得到这个答案,谢缚辞倒没几分震惊。
他一直觉得姜沐璃还没死,但当时在马车跌落的悬崖上捡到她的金簪,证明她定是上了马车,若是没有跟着一同跌落悬崖,那定是在他赶到之前便已经被带走了。
可她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就这样蒙混过去,让他浑浑噩噩过了三年。
而她,即使好好活着,也从没想过回到长安。
姜沐璃。
他真想掏开她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能如此冷硬。
就连在他们孩子的满月宴,她都没有放下离开的念头?
谢缚辞背脊靠在椅后,俊脸晦暗难测,那骤然升起的满腔怒意,使他全身犹如乌云笼罩般黑暗。
他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撕扯那方帕子,顷刻间,一方精致的绣帕便在他手中粉碎。
既然她拼了命的想逃,费尽心思想要离开他。
他怎会那样好心如了她的意?
他绝不会让她这样轻松摆脱他,她越是不想同他相守,他偏要与她生生死死捆绑在一起。
即使她会更恨他,他也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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