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手握利器不能护百姓平安、大玄安宁,那要我辈何用?”秦修弈目光沉静,忽而朗声道,“全军听令!”
“家中独子,父母健在者,退。”
将士们像是明白了什么,所有人咬紧牙关,无一人退。
秦修弈目光微沉,厉喝一声,“退!”
任东元也扬起鞭子,偏过头狠狠抽在地上,吼道,“家中独子,父母健在者,退!”
儿郎们红了眼眶,伴随着沉闷的马蹄声,一波人缓缓朝后退去。
“妻儿家中候者,退!”
“婚约在身,择日完婚者,退!”
秦修弈顿了顿。
“家中无人,孑然一身者,进。”
他自己立在队伍的最前方,掷地有声道,“我秦修弈自幼从军,至如今已有十余年,林征将军守了一辈子的风关,不能就这样没了,我们身后是百姓,是大玄,亦是诸位的至亲挚爱!”
“风狼营没有孬种,即便是用血肉筑城墙,风狼铁骑也必会坚守到最后一刻……一人不死,城门不开!”
秦修弈扬起马鞭,用力一抽,马儿有力的四肢立即动作起来,“我们——迎战!”
“杀——!”将士们望着前方一骑绝尘的身影,纷纷被激起了血性,这一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
任东元愣了愣,立即策马试图追上前方的身影,用力嘶吼道,“将军,你的甲胄!”
秦修弈没有回头,只是抬手轻轻挥了挥。
任东元一下子红了眼,他明白秦修弈的用心良苦。
他懂,身后的铁骑自然也懂。
没有人多说什么,只是那股在荒城悄然熄灭的士气,这一刻烧得直冲云霄万里。
敌国大军穷追不舍,未曾想他们竟敢自投罗网,双方在风关渡前的朔江崖正面对上。
即便风狼营只有对面的半数人马,此刻却毫无惧意,他们眼中倒印着最前方挺拔的身影,在一片混乱与嘶吼中举起武器。
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风关城,他们必须守下来!
秦修弈眉目微沉,他自然不会拿大家的性命去赌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他多次请旨支援都被搪塞过去,圣上此举无疑是默认放弃风关城。
只可惜皇兄还是忘了,他九弟本就是头不撞南墙不死心的倔驴。
他的心腹早已带着战报去了京城,圣上不愿出兵,那他即便是逼着,也定然让他出兵。
而现在……
硝烟弥漫,怒吼震天。
即便秦修弈葬在了风关,风狼营也还有任东元和魏庭轩,他们三个都是过命的交情,情同手足。
把风狼营交给他们,足矣。
但对面,只有一个将领。
秦修弈脸上溅到温热的血液,他眸光定格在某处,旋即骤然变得凌厉,一夹马腹便冲了过去。
“将军!”任东元余光瞥见,目眦欲裂,不管不顾地大喊,“回来!将军——”
锋利的剑刃刺破皮肉,疼痛令人颤栗,秦修弈咬紧牙关,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被刺了多少下,是否伤及要害。
身侧有赶来的将士为他开路,用血肉之躯为他硬生生劈出一条鲜血淋漓的路,耳边是阵阵痛呼与怒吼。
秦修弈没敢回头,在一片混乱中奋力朝敌方将领靠近。
兵刃相接,血液沿着轮廓蜿蜒而下,渗进了眼睛,秦修弈只能半眯着眼和敌方的将领搏斗。
铁骑营的将士们拼命护着他,让他得以找到机会,将敌方将领逼退至朔江崖边。
很快,敌方的士兵突破铁骑营的包围,全力朝崖边而来,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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