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下方据理力争。
秦修弈看似面不改色,眸光却黯淡了些,心中被一股无声的怅然侵蚀。
他不由自主地晃了个神。
秦修弈十三岁便随着林征将军驻守风关,一年约莫能回京两次,回来呆上半月左右。
但若战事不歇,便不回。
那年他初尝风雪寒霜的滋味,边疆的朔风如同刀子一般,割得人生疼。
但这些没能挫了九皇子的锐气,反而将他来回打磨猝炼,成为了那把林征颇为满意的利刃。
他娇生惯养,没有被磨灭了野性,百炼成钢,也未曾忘了初心。
那时正是边疆最乱之际,他两年都未能回京,等到彻底逼退敌军,秦修弈折身从将士手上夺过旗帜,单手横扫背于身后,那风将旗帜吹得不断扬起,在空中猎猎作响。
他一路领着将士们回营,身后的士兵举起武器激动地大吼着,眼中饱含热泪,林征将军任由他们这样闹着,笑着摇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京后。
秦修弈没有犹豫,策马直直奔向国公府,目标明确,守卫差点以为是有人突袭,连忙警戒。
秦修弈利落地下马亮出令牌,两侧守卫退下后,他直奔霍小公子的住处。
雅致的院内。
屋中之人身形修长,正提笔凝神在纸上写着什么,忽而听闻一阵急切的脚步,令周遭静谧恬静的微风都鲜活了几分,没有第二个人敢在国公府如此“没规矩”。
霍少煊心中讶异,旋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连忙放下笔,未曾察觉墨汁不慎溅到不染纤尘的案上。
“少煊......少煊!”
清朗张扬的少年音响起,霍小公子刚绕过屏风,便被来人一把抱住!
秦修弈在边关呆了两年,难免鲁莽了些,将从未受遭遇过如此待遇的霍小公子,撞得连连后退三步才堪堪稳住。
九皇子个头长高不少,原本比霍少煊稍矮一些,如今却连抱他都要稍稍低头,将脑袋搭在对方的颈窝,颇为想念地蹭了蹭,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少煊,我回来了。”
他说着顿了顿,小声问,“两年未见,少煊可有时常想起我?”
霍少煊感受到秦修弈似乎有些别扭和紧张,抱着他的力道也加重了些,仿佛自己若是说“不曾想起”,九皇子就该气哄哄地摔门走人了。
他轻轻笑了笑,拍拍秦修弈的后背,“书信相见便也是见,边疆寒冷,我自然记挂着你。”
“如今京城即将入夏,少煊逾越,置办衣裳时为你......”
“又是那套官腔,好不容易改了‘九皇子’,如今却又‘逾越’,何必如此小心,我虽是皇子,但待你如同手足。”秦修弈失落地垂下眼,低声嘟囔,“我就从未唤过你霍小公子,你待我根本不诚心......”
霍少煊心中失笑,面上却故作严肃地思索片刻,状似迟疑道,“既然如此......幺秦,你贵为皇子,我这样唤你,合适吗?”
秦修弈连连点头,“自然合适,左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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