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谢大人何出此言?”
“身为臣子,本就该为君分忧,而相辅竟屡次与陛下争执不休,令君臣离心,我等痛心无比,请陛下降罚!”谢大人朗声道。
“谢大人所言极是,历任相辅与君主胜似知己,霍大人却不知礼让,令陛下心寒,也令我等叹息!”
“臣附议!”
“臣附议……”
秦修弈:“……”
这一句句看似抨击霍少煊,却根本就是在指桑骂槐。
“相辅能力过人,忧国忧民,自然为朕分忧,朕高兴还来不及,何来离心一说?”秦修弈淡淡道。
“按理说相辅应常伴陛下左右,玄相殿便是霍大人休憩之地,如今却早已落灰,莫要说秉烛夜谈、相见恨晚,陛下与相辅分明……若君相不合,让我等如何安心!”谢大人语气沉痛,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霍少煊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两下,和秦修弈一同陷入沉默。
“谢大人,霍相辅与我等一样,是臣子而非后妃,怎么谢大人如此一说,像是要陛下宠幸……咳,倒有些变了味儿呢?”远峥将军忍不住开口,旋即恭敬行礼,“末将粗人一个,不善言辞,还请陛下,相辅恕罪。”
“臣附议,所谓知己,便要讲究缘分,若有缘无分硬绑在一起,属实强人所难。”
“骆大人,若是寻常之人,自然如你所言,可陛下与相辅是何等身份,难不成也能依你所言,若无缘分,便一拍两散吗?”
“呵,君臣如何,恐怕轮不到张大人指手画脚,陛下心中自有定论,你又何必为此胡搅蛮缠、争论不休?”
“如今正是动荡不安之时,我等本就该……”
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论,你来我往,各执一见,谁也不愿退步。
“陛下,请降罚!”
“陛下,万万使不得!”
“陛下……”
一浪高过一浪地呼声令秦修弈头昏脑涨,揉了揉眉心,眼中都显出血丝。
“够了。”
“够了!”
两道嗓音同时响起,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秦修弈嗓音被霍少煊盖了下去,两人皆是一顿。
霍少煊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秦修弈缓了缓,皱眉道,“诸位的意思朕明白……霍相辅年少成名,亦是朕的左膀右臂,每日劳心劳力,若朕真如你们所言平白无故降罚,那才是寒了霍卿的心。”
霍少煊垂头行礼,轻声道,“陛下,诸位大人言之有理,臣的确恃宠而骄,愈发没了规矩,陛下宅心仁厚不与臣计较,臣却屡教不改,实有不妥……”
他一掀衣袍,屈膝而跪,“还请陛下,降罚。”
众臣一怔。
秦修弈心中也是一跳,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面上却是一片讶异,疾步走到他身侧,将其扶起,两人离得极近,霍少煊听出他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莫名的火气。
“霍爱卿,相辅不必行叩首礼,此乃先祖立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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