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把玩着酒盏,漫不经心道,“反正瞧他的模样并不缺这些身外之物,不必愧疚。”
“这钱财在你手中能救千万人,在他们手中,只是个没所谓的死物,送到你跟前,没有不收的道理。”
霍少煊脑中浮现出他亲昵唤贤亲王皇叔的模样,心中一寒。
莫婳思忖片刻,点点头:“也是。”
花有湘笑吟吟道,“覃哥哥,你上回送我的秘籍当真帮了大忙,十岚与我对阵惨败,乐死姑娘我了!”
刘冶忍不住揭短,“得了吧,是你险胜,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修习阵术的家族极多,其中两家独大。
一个是花家,幻阵。
另一个则是十家 ,诡阵。
十岚是诡阵教主,与花有湘年少便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霍少煊眸光闪了闪。
十家,是江王妃家的表亲,得江王、宣王的庇护。
不知是巧合,还是这看似无意之下,掺杂着秦修弈布下的一缕细线。
他默不作声地听着,时而附和两声。
待到酒过三巡,众人闹哄哄的,嘈杂一片,霍少煊识趣地起身,将秦修弈身边的位置腾出来,谢绝了他们的邀请,随口说了个由头,便缓步走到酒楼的后院吹风。
烟秋楼的后院有一条小径,小径的尽头是沧月湖,湖泊之上有一处凉亭,此前受颇多文人喜爱,但自从前些年淹死了几位酒鬼后,便闹出些荒唐的传闻,久而久之就变得人迹罕至起来,这还是酒楼的掌柜与他们闲聊时随口一提才得知的。
霍少煊一向不关心这些鬼神之说,倒不是说全然不信,只是不会多么在意,毕竟日新月异,朝代轮换,他们脚下的土地,或许百年前就是一具枯骨,若总是想着这些,恐怕每走一步就要战战兢兢。
亭子上挂着一盏勉强能照明的灯笼,显得本就黑沉的湖面更加阴森。
霍少煊负手而立,静静盯着波光粼粼的水纹,眼中一片清明。
微服私访的确只是个幌子,但显然秦修弈并不打算瞒着他。
原因他尚且不明,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出于信任,要么是试探他,要么是利用他。
带上自己或许是出于各方面考虑,比方说京中有什么不便让他知晓的猫腻,又比方说他如今需要自己这枚棋子去牵制些什么。
不幸中的万幸是,秦修弈谁也不信。
那么自己只需维持现状,并且关键时刻在暗地里帮上一把,等到秦修弈坐稳了皇位,一切都水到渠成。
霍少煊如今不敢激进,秦修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敏锐,若让他知晓了当年的事......霍少煊眼中闪过复杂。
他也摸不准秦修弈会如何,虽然早就知晓如今的兆安帝,不再是会躲在他人身后哭泣的九殿下,但霍少煊仍下意识想护着。
能护一时,是一时。
估摸着时辰,霍少煊转身准备回去,忽然余光瞥见身后有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
他心中微惊,下意识后退一步。
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是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玄机卦者。
柳轻空阴沉着脸,诡异地歪了歪头,似乎有些兴味,缓慢地吐出几个字。
“大吉,三回九转,劫化事成。”
作者有话说:
情人节无责任小剧场:
少煊醒来,满脸阴沉地盯着缠在他身上的小九,提溜起来扔在地上。
小九迷惑的睁开眼,看见了少煊似笑非笑的面容,一哆嗦。
少煊语气深沉,“来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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