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德行还是......
“陛下。”魏庭轩面色凝滞,语气迟疑,“这袖子,难不成有什么玄机?”
秦修弈嘴角上扬,接过羌明赋奉上的锦盒,将那截袖口叠叠好放入其中,旋即转身步入屏风后,语气漫不经心的。
“谈不上玄机,只是少煊似乎极为喜爱,留着日后赠他。”
少煊......极为喜爱......
??
魏庭轩兀自反应了一会儿,旋即顾不上礼仪,一个箭步冲入屏风后。
秦修弈方才跨入浴桶,挑了挑眉,“魏都统,你失礼了。”
“陛下恕罪。”魏庭轩匆匆一行礼,艰涩道,“少煊......不是,霍相辅?”
难不成,难不成?!
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二人早些时候还争锋相对,断然不会夜里头私会。
更何况陛下分明是在宫里憋坏了,这才去了潘府凑热闹,除非霍少煊也......
魏庭轩动作一顿,心里忽然有了个荒谬的猜测,他干笑两声,“陛下说笑呢,总不能是霍相辅也去了潘府?”
秦修弈挑了挑眉,但笑不语。
魏庭轩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沉默良久,喃喃自语:“疯了......”
这二人当真绝配。
秦修弈仰头喟叹一声,眼神复杂,水珠顺着他的脖颈蜿蜒而下,“他不但去了,手上还拿着贤亲王的信物,顺势借了江王的东风,这下贤亲王百口莫辩,定然元气大伤。”
“他如何会有贤亲王的信物?”魏庭轩张了张嘴,眼神愣怔,见秦修弈闭眼,额头都急出了细汗,抬手擦了擦,“陛下,您可别吊人胃口了!”
“魏都统,朕在沐浴,即便你如何觊觎朕的身子,也该守守规矩。”
魏庭轩面无表情地退至屏风之后,“陛下,请说。”
秦修弈嗓音正经了些,简言意骇,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他。
当魏庭轩听到“夜潜亲王府”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偷鸡摸狗之事......”
“什么叫偷鸡摸狗?”秦修弈不悦地抬眼,“这分明是有勇有谋,贤亲王府戒备森严,若非少煊此前深入虎穴,怎能有今日的信物,此等气魄非常人能有……与虎谋皮之事,有几人愿做?”
“那都是为了朕考虑,还好朕当初教了少煊武术。”秦修弈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发丝,轻叹,“虽说如今少煊在人前并不好接近,但今日我二人重归于好,他抱着朕痛哭流涕,你未能见到那模样,自然无法想象,当真是惹人怜爱……”
屏风之后的魏庭轩神情麻木。
其实,他想说的是这偷鸡摸狗之事像是陛下常干的。
他默默忍受了一会儿喋喋不休的陛下。
“简直是胡来,若是稍有差池,他便出不了贤亲王府……日后得多看顾些。”忽然,秦修弈的收了玩笑的模样,兀自拧眉,眼神中闪过认真,旋即低声吩咐,“待会儿就该有人来禀报了,这出戏比预料之中的还要精彩。”
“哗啦——”。
秦修弈跨出浴桶,轻笑一声,潋滟的眸子印着水波的微光。
“明日便能瞧见那二位狗咬狗了,今夜难眠之人,恐怕占了大半朝堂。”
“是啊。”魏庭轩冷笑一声。
“那些枕着枯骨酣睡的畜生,也该尝尝彻夜不眠的滋味了。”
-
翌日,早朝。
偌大的朝堂一片静谧,几乎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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