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酒。
“我带了酒,可否小酌两杯?”
“......嗯。”
霍府并无多少家仆,留下的都是府中的老人。
此刻后院空无一人,两人在池塘后方的亭子里,盘膝而坐。
“方才。”谢书年顿了顿,低声道,“与陈大人聊了两句。”
“册封大典......六日后便是吉时,若延误便要再等一月,明盛正怕夜长梦多。”
霍少煊背靠栏杆,屈膝侧目望向池塘,闻言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手中的酒盏。
谢书年忍不住拧眉,心中隐隐的猜测令他连平日里阴阳怪气的笑脸都摆不出来。
“霍少煊。”他语气微沉,“你......”
霍少煊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默不作声地又倒了一杯,再度一饮而尽。
谢书年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火气,夺过他手里的酒,冷声道:“大喜的日子,相辅何故如此?”
霍少煊轻笑一声,嘴角的笑容灿烂,月色衬托之下愈发俊美:“是啊,大喜的日子,岂不是要多喝几杯?”
若非彼此了解,大抵真会觉得他高兴。
谢书年看着他没说话,两人间寂静片刻,霍少煊起身,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酒。
一杯接着一杯。
等到三杯下肚,谢书年豁然起身,将他手边那坛酒用力砸碎。
“砰”的一声巨响后,两人一站一坐,皆没了动作。
“霍少煊,你......”
谢书年话方才起了个头,霍少煊忽然抬眼看他,那如同野兽般冰冷的眼眸令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书年。”霍少煊歪了歪头,轻笑一声,如同呢喃一般道。
“若他死在风关,我便仍是他最亲近之人。”
那语气里暗藏的情绪浓烈,难以遮掩的偏执似乎令风都变得诡谲。
“......你醉了!”
饶是谢书年也让他这一席话震得背脊发凉,他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旋即蹲下身想拉他起来。
霍少煊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自幼便在我身边,教他诗书的是我,处处纵容他的是我,与他一起挨罚的是我,陪他在林中练武的……是我!”
眼前如同走马观花般闪过过往。
面容稚嫩圆润的小九仰头看他,羞赧的扭捏片刻,旋即慢吞吞抱了他一下。
“少煊,亲近之人皆唤我小九或九儿。”
少年身形初见修长,攀上一棵大树回眸恣肆一笑,嗓音清朗。
“少煊,快上来。”
初入军营凯旋而归。
对方身量猛蹿,修长精壮,面容褪去了稚嫩青涩,愈发出尘惊艳。
却依然那般风风火火地闯进霍府,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他怀里,亲昵地蹭来蹭去。
“少煊,我回来了。”
至如今,独挑大梁,运筹帷幄。
在林间策马扬鞭,拉弓射箭,猎季夺得头名后,扬声问他道。
“霍爱卿此前便忧心于朕的伤势......”
“方才看了一场,爱卿觉得如何啊?”
那眸中的光华锋芒毕露,一眼惊鸿。
……而万千回忆的尽头。
是秦修弈身着官袍,将脑袋抵在他的腹部,小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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