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直到霍少煊愣怔间抬眼,看见门口栓了一匹马后,这才清醒了些。
他反手捏住秦修弈的手腕,薄唇紧抿,尽量用平稳的声线道,“……去哪?”
“忪山顶,那风景好。”秦修弈随口回应。
虽说此处荒无人烟,但以防万一。
他还是从马上取下两个帷帽,一个自己戴上,另一个给霍少煊戴上。
而后也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土匪似的将人拽上马揽进怀中,便一扬鞭,策马朝忪山方向去。
风迅速在耳畔掠过。
霍少煊的后背紧贴着秦修弈的前胸,摩挲间他浑身都开始发烫,不知是紧张还是其他什么……好在有帷帽遮挡。
而比这些更令人难以忽视的,是心中近乎偏执的满足。
他此刻并不想深思,为何本该在册封大典上的秦修弈会来到长阶楼,也不愿去探究对方此举的深意。
想通这些于他而言并非难事,只是他想听秦修弈亲口告知。
挣脱禁忌束缚的思绪胆大包天的叫嚣着。
霍少煊垂头盯着那双揽在自己腰间,用力捏住缰绳的手。
倒也不知为何,风吹日晒也不黝黑。
修长莹白,骨节分明,上面细小的伤疤与老茧莫名令人想要去触碰。
像是轻轻挠在他心头,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背后炽热的温度,耳边因策马而偶尔加重的呼吸,隐隐约约的低喘,两人紧贴的躯体,还有风中隐隐约约的龙涎香气息。
霍少煊轻轻吸了口气,用力咬唇。
借着帷帽的遮挡,他垂眼看向胯间,而后立即别开眼,抬手扯了扯衣袍。
好在沿途的风景让他逐渐冷静下来,两人一路来到山顶。
紧密的树木遮蔽之下略阴。
霍少煊的手被对方捂暖,他能感知到秦修弈一下下有力的脉搏,渐渐与自己的心跳重合。
霍少煊心中有许多话想问,可到了嘴边,只是抿唇问出一句。
“究竟怎么回事?”
只是无论对方如何解释,眼前的境遇都明晃晃地告诉霍少煊。
自己被下套了。
秦修弈垂眼看着对方带着点恼怒抽回的手,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紧接着胸口就挨了毫不留情的一拳,霍少煊盯着他,低吼道,“说!”
“唔......咳!”秦修弈揉了揉胸口,疼得抽了口气,这才好声好气地解释,“好好好……”
“夺权前夕援军赶来之际,我......受了些伤。”秦修弈避重就轻,笑意微敛,眼神逐渐认真了些,“而后被一位名唤水甚的神医所救,我赠予他信物,告知他若有困难,便送至闵江楼寻我。”
“半月前我收到了信物,他却并未送至闵江楼,而是送去了风关,被任东元所收。”
霍少煊目光清明了一瞬,拧眉问,“水甚?”
“嗯。”秦修弈点点头,“对方勘破了我的身份,并在信中询问我是否愿意结盟。”
“水甚,为湛,他乃水镜云君主,湛明。”
水镜云是个罕见的秘境国度,它在明盛境内,但并不归属明盛,相当于隐世小国。
水镜云擅长幻术、医术,由于其地势特殊,又有幻术加持,以至于鲜少有人知晓入口在哪,这么多年一直与世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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