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嫂风光了一辈子又如何,还不是被一把火烧的尸骨无存。
人呐,还是命重要咯。
“霍老三,想什么呢?”陆姓富商敲了敲酒杯,“唤你几遍都不应声。”
“哎哎......方才从外头回来!”霍老三立即殷勤地扬起笑脸,不好意思地挠头,“说来惭愧……我老眼昏花,竟将个路人瞧成了我已逝的兄嫂,当真是吓了一跳。”
陆富商:“兄嫂?你是说京城霍家?”
“是啊,不过都是过去咯,如今霍家便只剩下我那一位侄儿,日渐败落了。”
“这话可不兴说,霍相名声在外,倒是与.....”
陆富商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显市侩嘴脸的霍老三,并未直言,但也足够侮辱。
霍老三心中暗骂他老不死的,面上却不敢吱声。
他们并未看见,在另一桌用膳的两位,腰间佩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送信入京,增添人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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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弈之所以这般不慌不忙,便是因为知晓,贤亲王绝不会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所以城中百姓无虞。
倒不如让远峥多埋伏两日。
虽说他们并不知贤亲王许诺了东江邺什么条件,但能笃定,贤亲王必然会卸磨杀驴,但恐怕......东江邺也是这般打算。
所以狼玄月与东江邺,如今必有一战。
玄盛宫中。
尊贵的陛下显然心情大好,将甲胄放至自己的大腿上反复抚摸。
如今距离京还有几个时辰,他依依不舍地放下甲胄,正打算去玄相殿,就听外头汪公公道。
“陛下,霍相辅求见。”
秦修弈眼中闪过讶异:“宣。”
霍少煊缓缓步入殿内,而后反手将门合上,秦修弈今夜出城,便将政务交由他与魏庭轩暂理。
秦修弈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少煊,我方才正要去寻你。”
霍少煊目光掠过他身旁的甲胄,抬手摸了摸,眼神有些复杂。
秦修弈笑容微敛,察觉到他的情绪,走进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搁置在对方肩头。
“少煊,不必担心。”秦修弈低声道,“如今十余年过去,我不是依旧好生生回来见你了?”
霍少煊沉默半晌,忽然道:“那你可记得有多少次,是险些回不来了?”
那语气里掺杂着些克制的情绪。
秦修弈微怔。
霍少煊从未同他提及过这些,每每自己出征,对方也顶多叮嘱一句小心。
而就算自己受伤,霍少煊也只是默默安抚他,从未问及这些。
秦修弈一时沉默下来,他的确无法回应这句问话,刀剑无眼,有多少次险些未能归来,他已记不清了。
只记得意识混沌之际,总想着京中还有他想见之人,便捱过一阵阵痛苦与昏沉,清醒过来。
两人间沉默片刻。
霍少煊自知失言,正欲岔开话题,环在腰间的手力道便收紧。
秦修弈蹭蹭他,低声道:“少煊......我会回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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