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太好吧。”
江轻落似笑非笑地挽起发丝,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床榻,“啊,彼此彼此。”
霍少煊适时地轻咳一声:“诸位远道而来,不如先坐下歇息片刻。”
魏庭轩懂事儿地将羌明赋叫进来,一同为众人沏茶。
秦修弈看着满堂插科打诨的友人,心底难免生出几分感动,他往前走了一步正欲开口,不料……
这份感动却在顷刻间摔得稀碎。
“哎呀,这般说来,陛下那位‘性烈如火’的夫人只是虚言呀。”花有湘遗憾地嘟嘴,“亏我当初听得津津有味,总好奇是什么模样呢。”
万晖瞬间背过身喝茶,不愿去看秦修弈仿佛要杀了他的眼神。
霍少煊以往并未多想,但此刻知晓了过去,难免生出几分怀疑,他目光掠过神情淡然的秦修弈,眉梢轻动。
好在那边莫婳借着诊脉为由,暂且挣脱了江轻落的束缚。
“好了,如今不比在江湖,诸位还是收敛着些。”莫婳抬手轻点花有湘的额头,听见对方矫揉做作的“哎呀”后,扭头走到床前,“霍相,劳烦伸手。”
霍少煊依言照做,淡笑道:“有劳了。”
莫婳淡笑:“不必客气。”
不过片刻。
她便收回手,从木箱中挑挑拣拣出几个瓷瓶,递给秦修弈。
“并无大碍,这些药早晚一换,半月便能好清,能免去些皮肉之苦......”莫婳顿了顿,“只是,霍相还是少些思虑,执念藏心,终究成疾。”
秦修弈闻言,原本温和的眸光瞬间凌厉,直直望向垂头不语的霍少煊。
霍少煊攥紧了被褥,低声道:“多谢。”
秦修弈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旋即扬起笑容,揽着莫婳的肩膀见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旋即朝魏庭轩道,“去准备晚膳,顺道将库房中藏着的酒取来。”
魏庭轩一听“酒”,顿时眉开眼笑,抬步就走,“是是是!”
而在一旁。
柳轻空身着宽大的藏青道袍,一双仿佛能窥万物的眼神与稚嫩的面容并不相配,他看着秦修弈与霍少煊,缓缓垂下眼。
“咳,诸位来时也不知会一声......”
秦修弈话方才起头。
“陛下每每神出鬼没,行踪可比我们这帮山野村夫还要诡谲。”刘冶悠悠叹息。
几位的神情都无比自然,但难免露出几分哀怨。
花有湘托腮,神情怅然,语气抱怨,“是呀,姑娘我过去竟对着九五之尊又摸又抱,当真是过于失礼......”
“花少主,慎言。”
秦修弈瞬间眼皮子一跳,他意识到这帮口无遮拦的家伙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无妄之灾,心中合计着转移阵地。
他回头看了一眼仍然淡笑的霍少煊,眉心微蹙,旋即又笑吟吟道,“少煊,你且好好休息。”
“诸位,随我来。”
秦修弈言罢,拽起花有湘和一旁眼神闪躲的万晖就朝外走,其他人顺势跟上。
花有湘不太乐意地挣扎两下,倔强地回头扒着门框朝霍少煊笑道:“那个,霍相不同我等一起吗?”
霍少煊尚未开口,秦修弈就将他整个人拔了出去,用力扔给刘冶。
“他有伤在身,经不起折腾。”秦修弈磨了磨牙,旋即抬手扶住门框,仗着背对着众人,直勾勾看向霍少煊,一字一顿道,“夜里,我再来探望。”
霍少煊眼神闪躲了一瞬,借着躺下的动作垂眼:“......嗯。”
花有湘遗憾地咂嘴,不死心地还想探头,被秦修弈揪住后脖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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