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朋友之间喝酒聊天的热闹活动,他还是本能地能避则避。
“喂,池谷。”
健二默默地喝了两瓶啤酒后,倒是渐渐习惯了武内树难听的歌声,对池谷的魂不守舍也更无法忍耐了:“你到底是看重兄弟,还是更在乎只见过一次的女人?今天是拓海的送别会,你就这样一直想那个叫真子的女人的事吗?”
听出健二加重的失望语气,池谷浩一郎立马回神。
他是典型的遇到初恋,兴奋又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但绝不是不重义气的人。
被好友点出这点后,池谷立马醒悟过来。
“我明白了,健二,你说得很对。”
他用力摇摇头,不再想真子那张向他微笑的漂亮的脸了,坐到了跑去包厢中间唱歌的武内树空出的座位上,歉意地看向拓海:“抱歉,拓海,今晚明明是要给你开的送别会,结果我却一直只顾着想自己的事。”
“没有没有,”藤原拓海赶紧摆了摆手:“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些,现在已经很高兴了,多谢池谷和健二前辈。”
“呜呜呜。”
或许是刚喝了一瓶酒的缘故,池谷浩一郎这时特别多愁善感。
听到拓海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又想到昨晚对方挺身而出,帮秋名山车手大大地挣回了面子,他一时间就忍不住对拓海充满感激。
他擦了擦乱流的眼泪,下定决心:“不说那些了。来,拓海你反正已经成年了,别光吃那些零食,也喝些酒吧!今天前辈请客,不用客气!”
话刚说完,不等拓海婉拒,池谷就按键召来了服务生,豪爽地再叫了几瓶酒上来。
藤原拓海实在没办法,只能意思意思地喝了一杯。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滑到胃里,一下变得火烧一样灼烫。
藤原拓海有些受惊:“呜哇——”
他上一回喝酒是什么时候来着?
对于他来说,是锦标赛里夺冠的庆功会上。
但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好像还是国一生日那年,因为气老爹在他生日前还老出去乱喝酒,离家出走到阿树家大吃一顿的时候。
也就是那次之后,他意识到自己酒量实在很差,一两杯就差不多醉了。
而且酒品也不太好:话会变得特别多,一直抱怨心里不高兴、却能勉强憋住的那些事。
有了这个认知后,他就很少会去主动碰酒了。
这次不太好意思拒绝前辈,但一想到四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恐怕回去都很难……
藤原拓海在象征性地喝了一杯后,就以‘实在不喜欢’为理由,坚决拒绝了再喝下去。
“好吧,但你记得不要跟我客气哦。”
池谷浩一郎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不勉强他,继续跟健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继续喝酒了。
在武内树的难听歌声中,时间似乎过得尤其缓慢。
当池谷喝得烂醉如泥,健二也半醉时,就趁着酒劲走到前面,把阿树的话筒给抢了:“阿树你先别唱了,都唱一晚上了——嗝,你先去坐下休息吧!”
武内树的确唱得有些口干,就干脆地把话筒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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